最近一段時日,唐黎總是趁江沐雪不經意悄悄打量她,有時候看的出神。這點,絕對不是因為她修了一副美麗嬌豔的人身的緣故。
別的不說,就衝唐黎那份自戀,大抵覺得這世間除了他自己,再也沒有比他更美的了。唐黎的自戀,那可是男女通吃!
所以,這點自知之明江沐雪還是有的。
因為看明白這點,某女對唐黎的關注越發疑惑。細細回憶一番,大約是從上回倆人一個冒充大鑽風,一個冒充總鑽風開始的。
莫非自己用的台詞兒有錯?江沐雪反複掂量,想了很多天,腦子裏依然一塌糊塗。
有一次,江沐雪正修煉的癡迷,忽而感到一片陰影壓頂,擋住她嗜愛的陽光,不由睜眼,但見唐黎正居高臨下的打量她,表情無比嚴肅。
江沐雪收的有點兒急,差點兒壞事,還好唐黎眼明手快幫她一把,這才沒有出事兒。
於是她忍不住,“幻尊,您這些天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幹嘛?”
讓她意外的是,唐黎在她麵前盤腿而坐,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事,第一件,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處在無垠深淵殿和任務情景中,仿若兩人?”
問的江沐雪一愣,細細想之,搖頭。
她並未發現。
要說不一樣,她隻曾經有一次覺得無比狂躁,而且還是在那次“超級撿漏王”的任務情景中,那種狂躁她當時並未意識到,回到鬼王殿才有所察覺。另外,當她從陰陽鏡看到自己在任務中的表現時,簡直大吃一驚,甚至以為那個瘋子根本不是她。
因此,回想起來,要說仿若兩人,大抵隻有那一次。
不過,唐黎既然這樣問,那自有他的道理。
“我現在的樣子和無垠深淵殿的樣子有什麼不一樣嗎?”江沐雪問道。
既然沒有發現,那就算了,唐黎不由搖搖頭,“其實也沒什麼,大概無垠深淵殿太過寂寥罷了。”
江沐雪還在想唐黎這話意思時,他又提出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來自一個叫做二十一世紀的時空世界?”
“您怎麼知道?”江沐雪自問她從未透漏過自己來自哪裏,更未提及過類似二十一世紀,或者地球這樣的詞彙。
唐黎竟然知曉!
“果然是這樣。”唐黎笑道,倒也沒隱瞞,“數年前,我曾和……我曾去過你的那個花花世界,的確花紅柳綠,十分繁華。”
“而當時,我看到了小鑽風巡山的一幕。”他回憶道。
這讓江沐雪更覺震驚,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天巡山時,唐黎會那般表現,把猴子的戲碼全部搶了過去。原來他曾經到過她所在的世界,不過,他當時說他曾和……到這裏卻打斷,江沐雪本能的認為,當時去她那個世界並不是唐黎一人。
按照他沒說完的話,應該還有一個。
顯然,唐黎並不願說出那人的名字。
“我明白了幻尊,其實這是一個長長的取經故事,來自一本曆史悠久的書。說起來,當我初次進入這片真實的世界,無法形容我內心的震撼。這個世界,與那書中的世界相同又不同,並且,從我肩負的使命來看,隻能越來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