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對三旬左右的夫婦,還帶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那個叔叔說話好好笑啊!”
女人看了兒子一眼,皺眉道:“什麼好笑,簡直就是神經病!”
男人有些不滿的道:“什麼神經現,這才叫兄弟感情,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個屁!”
“我看你腦子壞了吧?進水了?”女人不服氣,罵道:“你們這些男人,個個都是一肚子壞水,人都死了,還要送女人……”
男人怒目以視:“信不信老子抽你?你也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掀瓦了是吧?”
“你有種打老娘試試!”女人不甘示弱。
“我打你咋了?老子今天還就要抽你!”
汗,夫婦二人,居然真的扭打成一團,那小男孩在一邊急得哇哇大叫。
於是,大家便看著那一對夫婦,臉色都有些難看。
“滾!”
刀狼突然吼了一句:“再在這裏打擾我兄弟,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倆?”
平時的刀狼不是這樣,但今天他卻很粗暴。
也沒有人製止他。
那一對夫婦,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有些畏懼的看了趙兵這些人一眼,灰溜溜的離開。
趙兵站在最前麵,他的身邊是韓雪,再後麵就是刀狼和莫小天扶著馬六,最後麵站著更多的兄弟。
手裏捧著香,趙兵開始作揖,所有的人便也跟著一起作揖。
這個場麵很宏大,有點像黑-社會……
所有的人都把拳頭放在胸口,一起行一個很莊重的軍團禮。
“各位兄弟,我,趙兵,代表軍團像你們保證,你們的仇,我們一定會幫你們報,請你們安息吧!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趙兵沉聲道,後麵一句,他的聲音陡然大了許多。
身後眾位兄弟,也齊聲道:“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場麵很莊重,很肅穆。
拜祭完成之後,趙兵轉過頭,對莫小天道:“你們全部都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再坐坐。”
大家猶豫了一陣,開始撤離。
趙兵和韓雪,一直視猴子如自己的親兄弟,此時他們還想留下來,多陪猴子一會兒。
蹲下身來,趙兵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把沒有燒盡的紙錢重新點燃,用一根小竹棍在那裏拔來拔去。
他的眼神中有一抹歉意,還有悲傷。
人生在世,能交到幾個知心的朋友,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很珍惜。
可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卻被人殺死,心中的悲痛,自然無法言表。
趙兵就是如此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正因為如此,他加入軍團之後,才讓軍團在本質上有了巨大變化,大家不再是為了錢聚在一起,而是為了那份感情,為了那份情誼。
他就是軍團的靈魂,有他在,軍團就親如一家。
一輛軍車停在路邊,王若飛手上提著兩瓶酒,遠遠的走了過來。
韓雪看了王若飛一眼,沒有說話,對趙兵道:“我在車上等你。”
王若飛朝韓雪點點頭,然後蹲在趙兵的身邊,把一瓶酒倒在墳前,然後坐在地上,開始喝著悶酒。
趙兵沒有理會他。
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過了很久,王若飛把一瓶酒都喝光,臉色有些泛紅,他突然道:“東洋之行還順利吧?”
“損失慘重。”趙兵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