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鴉左手如同一條毒蛇般閃電前伸,一手抓住秦元的手腕,“粘”字訣使出,腳步急轉,貼身而上,卻是要近身格鬥。
手臂被摯,秦元卻毫無所覺,不退反進,一步踏上,貼上了白鴉的身體。
白鴉大喜,就欲提肘鎖喉,抬眼間卻見秦元雙眼紅芒狂閃,怪笑之中雙臂鎖住他的身體,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之上。
在這一刻,白鴉深刻感受到自身真氣飛快流逝時的那種無力感以及接踵而來的血液流失時的莫名快感,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作為三星武者的洪烈會如此輕易的死在眼前男子手中。
秦元在白鴉血液進入口中之時再次清醒過來,滿嘴的血腥味道強烈的刺激著秦元的感官。秦元還未仔細回味剛剛吸血的美妙感覺,一股徹骨的疼痛從胸口驟然襲來。秦元痛吼一聲,跌倒在地上。
破碎的肋骨一片一片的散裂在秦元的胸前,洪烈狂怒一擊轟碎了秦元五根肋骨,之前被胃中的石頭控製身體,秦元並沒有多少感覺,此時意識完全回歸,火辣辣的疼痛感強烈的刺激著秦元的神經,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新一代青年何曾體會過如此疼痛,秦元躺在地上不斷扭動身體,希望能夠減輕些疼痛。
精神恍惚之間,秦元仿佛感覺到之前吸收的白鴉的血液並沒有完全的被石頭吞噬,而是在石頭吞噬之後又吐出,血液快速流向秦元的胸膛修補秦元破碎的肋骨。
精純的血液從胃中直透而出,快速布滿秦元整個胸膛,輕快的流轉在胸前肋骨間,不斷的帶動肋骨碎片返回正確位置,然後快速的把碎片間的縫隙黏合起來。
短短的十分鍾,肋骨已修複完畢,而之前從石頭中流出的血液也消耗殆盡。秦元靜靜的感受身體內的變化,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但是思維卻無法控製的混亂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無法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隱隱的,秦元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有了一種對血液的渴望。這種渴望似乎來自於吸血時的快感,又似乎來自於快速修複傷勢的奇異能力,總之,秦元深切的感受到自己身上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至於這種變化到底意味著什麼,隻能等待秦元進一步的摸索了。
當肋骨修補完畢時,秦元才意識到麵前的白鴉已經隻剩下微弱的氣息,馬上就要步入洪烈的後塵,回到光明神的懷抱。
看著眼前的白鴉,想起之前他們談起的礦石,忽然又回想起最近被周扒皮下的封口令,“難道這有什麼關聯?”秦元心裏有了幾分探究的心思。似乎感受到秦元的心思,胃裏的石頭飛快的跳動,一段記憶閃過秦元的大腦,秦元不自覺的咬破右手食指,逼出一滴精血,彎腰滴入白鴉脖頸之上的血洞內。
精血進入血洞後,白鴉的身體猛然劇烈抽搐起來,而後其脖頸上的血洞緩慢的愈合了起來。秦元驚奇的看著這一切,莫名的衝動讓他做出了滴下精血的舉動,但是眼前詭異的一切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血洞完全消失,躺在地上的白鴉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青年男子。忽然,白鴉翻身半跪在地上,手撫左胸,低頭恭敬的說道:“白鴉,見過主人!”
看著跪在地上的老者,秦元心中的不真實感愈加強烈,在那一刻,似乎有一種精神聯係建立起來。
“快收拾下這裏,然後跟我一起離開。”雖然有很多問題希望弄清楚,但是遠遠的從巷子外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秦元隻得先離開這裏再詢問。
“遵命,主人!”
白鴉彈身躍向洪烈的屍體,在洪烈的屍身上摸索了一會,拿出幾樣物事,然後掏出一瓶液體傾灑在屍體上。做好這一切,白鴉快步走到秦元麵前躬身行禮:“主人,老奴已打掃完畢!”
看著冒起青煙的屍體,秦元默默的躬身行禮,然後率先奔到小巷一側,躍過牆壁進入周茂善的別院內,白鴉落後秦元半步起身,安靜的緊跟而入。
一路上,秦元沉默無語,腦中各種影像紛至遝來。當回到周茂善的別院大廳時,秦元腦中的影像定格在吸收洪烈血液與真氣的那一刹。似乎,一切的根源在於那個奇怪的石頭。
“每次我吸血都是身不由主的行動,吸血時身體與真氣的控製來源於石頭的控製。第一次吸血全部被石頭吸收,第二次一部分用來修補我的身體。”坐在床上,秦元喃喃自語道,“那麼,第一次吸血激發了石頭,第二次吸血已能夠讓石頭護主?”
思索了半天,仍然未能得出個所以然來,這時,秦元才想起還有個人站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