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玉看到這一幕,哭得更加傷心,最傷心處,竟然暈了過去,嚇得肖涵沫和柳韻連忙把她扶上了床。
柳韻咬牙切齒,小拳頭捏起來:“太混蛋了,簡直太混蛋了!他們怎麼這麼沒良心!”
肖涵沫眼角也泛起淚水,坐在床邊看到王曉玉蒼白如紙的臉色,道:“太可憐了,曉玉才十六歲啊。他們怎麼能這麼狠心?”
這個女人還是那麼愛哭,同情心泛濫?劉浪看了看肖涵沫,心裏琢磨著。
三人無語。
也不知道多久,王曉玉緩緩醒來,虛弱地睜開雙眼,看到劉浪三人關切的臉龐,喃喃道:“我爸爸呢?”
劉浪指了指一旁。
王曉玉這才是想起來,全身一顫,起身看到床頭櫃前的骨灰盒,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劉浪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別哭,你爸爸不是經常告訴你四個字嗎?命為誌存,他一輩子最大的誌願是你能夠活的開開心心,現在他走了,那麼你就承擔起他的誌願。”
“你,你怎麼會知道?”王曉玉聽到劉浪的話,全身劇烈的顫抖,眼淚依舊是嘩嘩的流著。
“恩,我跟你爸爸以前見過,一起喝過酒,他以你為榮。”劉浪撓了撓頭,道,“跟他在一起,我幾乎都說不上話,全聽他講你了,你從小就年年第一,家裏牆上都貼滿了獎狀,平時最愛吃巧克力和薯片,最喜歡看名偵探柯南,喜歡藍色,喜歡畫畫,最喜歡水彩,也喜歡鋼琴,但是你為了能盡早承擔家裏的責任,這份興趣一直保留在心裏,用心學習,每當帶著你去商場裏,看到你盯著鋼琴發呆,他心裏非常慚愧。但你總能反過來安慰你的爸爸。他還說,等你一畢業就給你買鋼琴。”
“嗚嗚嗚。”
聽著聽著,王曉玉的哭聲也越來越大。
在劉浪的身上,她忽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父親般的關懷。
隻是在聯想到自己的父親化成骨灰,心中的悲傷在一次湧了出來,這一次也更加地激烈,她趴在劉浪的懷裏,異常的痛哭。
一旁,肖涵沫也悄悄擦了擦淚水,柳韻更是越想越氣,恨不得將那朱胖子扒皮抽筋。
過了許久,王曉玉的哭聲越來越小,漸漸地消失。
等劉浪在看的時候,她已經悄然的睡著了。
劉浪歎了口氣,將她扶上/床。
隨後與肖涵沫二人走出了病房門口。
一出門,柳韻就氣憤的說道:“難道就這麼簡單放過那朱胖子?簡直太可惡了。”
“我們沒有證據。”肖涵沫無奈地說道,“小韻,你再著急也沒用。”
頓了頓,再看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男子,問道:“劉浪,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還沒想到。”劉浪搖了搖頭:“這個朱胖子做事很幹淨,不留把柄。”
他心裏也清楚,就算是自己知道王剛烈的死亡真相,但是沒有證據,朱胖子依舊能逍遙法外。
在王剛烈的記憶中,知道朱胖子惡行的幾乎都死於非命了,哪裏去搜集他的犯罪證據?
等等!死了?王剛烈不是死了我才能得到的記憶嗎?那麼其餘人的我能不能得到?
想道腦海中那神秘的地獄,劉浪心中一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