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唐轅怎麼可能真讓他一個人去,也跟在了後麵,鄭斐勸了一下無果也沒再說什麼。
鄭斐現在是被放假了,如果情況不嚴重他大可以不出手,但若是遇到危機時刻,連基地的普通異能者都要擼袖子上陣,何況他個特殊作戰對隊長了。
經曆過幾次屍潮,人們雖然還會慌,但也不會亂了陣腳,聽到聲音都從住處探出腦袋觀察情況,隻等著基地一聲令下,有能力的異能者就都會衝出去幫忙。
兩人最算速度快,從二區趕到南門也頗浪費了不少時間,但除了第一下聲響震撼人心,並沒有再聽見其他動靜,甚至到了近前也沒有聽見預計的炮火聲。
古唐轅兩人對視一眼,那股濃重的煙霧依舊不斷的飄向空中,走近才發現這其實是在外麵的,似乎是攻擊城門發出的巨響,但如今看,南門並沒有多嚴重的損壞。
守在城牆上的人跟平常一樣,人並不多,開始也都有些慌亂,但到後來也都鎮定下來了,因為喪屍並沒有因此而進攻,看起來就像是他們故意騷擾一樣。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喪屍確實變狡猾了,還知道半夜給他們來這麼一下,如此一來,被蒙在穀裏的人也都開始懷疑,基地被喪屍大軍包圍的消息恐怕封鎖不了多久。
雖說是虛驚一場,但誰也不敢保證喪屍什麼時候腦袋一抽,就真的打過來了,所以根本不敢放鬆。
讓人奇怪的是,饒是這樣,蕭安國也依舊鎮定,似乎駐定了喪屍不會動手,並沒有加派人手,如果不是所有人都不允許出基地,看起來真的跟平時沒兩樣。
鄭斐是越來越摸不準蕭將軍是個什麼意思,滿肚子的疑問無人問津,憋的他心肝一起疼,以前古唐軒在的時候還你幫他分析分析,現在他都找不到人去問了。
想到古唐軒,鄭斐看向他的湯圓妹妹,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人照顧好了,首先就是要遠離那些危險分子。
兩人無端的白跑了一趟,又顛顛的蹭了回去,到家的時候,鄭父鄭母也已經回來了,見他們不在,鄭媽媽還忍不住說了幾句:“既然給你放假了就老實呆著,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是個操心的命啊。”
鄭斐以前的確是有些沒心沒肺,有古唐軒看著才讓人放心,可現在卻也有了自己的思緒。
鄭斐想了想似乎也覺得自己不該這麼魯莽,突然莫名的有些失落。
古唐轅也回了屋子,在黑暗裏摸索著躺下了,透過窗戶,外麵的星點的月光照出模糊的影子。
接下來的幾天,喪屍都會時不時的騷擾一下,每一次動靜都很大,震的整個基地都跟著顫一顫。
所謂事不過三,開始的幾次緊張之後,就漸漸麻木了,直到後麵眾人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根本就沒把這震天響的動靜當一回事。
這情況反而更不好了,鄭斐估計這輩子都沒這麼焦慮過,古唐軒出事的時候算半次,因為那時候他已經蒙了,根本分不出精力焦慮。
連末世爆發的時候他都可以照樣每天嘻嘻哈哈,但此時卻有些坐立不安。
他總覺得那些喪屍在耍什麼詭計,就等著把他們麻痹之後,再來一次真的,到時候基地反應不過來,被撕開一個缺口就很難再補上了。
這是多麼性命攸關的危機。
鄭母本來每天在外麵忙完了就累的不行,回家還要對著一張苦瓜臉,最先受不了了,毫不留情的在他家兒子背上留下一道五指印子。
“鄭大人,你還是繼續沒心吧,這麼一副愁嫁的樣子多讓我有負罪感。”
鄭父放下茶杯,這茶葉還是前幾天古唐轅給他的,還是少有的好茶,他可寶貝了,輕咳一聲:“你媽說的對。”
鄭斐頭一次深深的覺得他爸媽是如此的不靠譜。
但性子也不是說變就變的,鄭斐心事重重了兩天,回頭一想感覺自己真是夠蠢的,一揮袖子,他也不管了,頓時身心都舒坦的不行,他果然不是個會操心的料。
喪屍就這麼三五不時的撩撥一下,基地的態度也模棱兩可,兩方居然就這麼僵持上了,而另外兩個基地的增援居然也一直沒來,不知道是京都表明了態度還是因為其他。
北方基地被當成客人供了起來,但同時消息也蔽塞了起來,他們根本不能從京都嘴裏了解外麵的情況,還是安盟早有準備,偷偷的跟基地傳消息,還得小心不能被發現,他們總覺得京都的態度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