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藝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蘇輝終結自己那一拳的到來。
可是等了很久,蔣藝都沒有被拳頭擊中的感覺。
蔣藝左眼緊閉,右眼打開一條縫,緊張的朝上看去。
蘇輝此時已經站好,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等死的蔣藝,見蔣藝張開眼睛,蘇輝冷冷的說道:“要不是你最後收了力道,並改變出腿的方向,此時躺在地上的,就是一具屍體!
奉勸你一句,認清自己的位置,或許在別人眼裏,你非常珍貴,他們會因為你一句話、一個動作而爭相討好你,拜倒在你腳下!
但是你要明白,沒有一個人是必須圍著你轉的,就像地球不是圍著一個人轉一樣,你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番話,蘇輝轉身離開。
蔣藝這種人,蘇輝見得太多了,畢竟蘇輝的任務不僅是殺人,有時也會被派出保護好某個大人物。
像蔣藝這種,無非是占著家裏有些勢力,人又長得漂亮,習慣了身邊人的阿諛奉承,認為天大地大我最大,整個世界都是圍著她轉,受不得一點委屈。
雖然蔣藝不知道地球是什麼東西,但蘇輝話裏的意思蔣藝還是明白的。
“是啊,沒有誰規定,一個人是必須圍著另一個人轉的,也沒有誰規定,對於自己的要求別人必須接受。
他不答應我,僅僅是因為他不喜歡我,僅僅是因為,我的美貌,我的家世,我的財富,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既然看不上我,拒絕我,又有什麼錯呢?
錯的是我,錯的是,我太過自以為是!”
雖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但從小到大,在家,蔣藝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在學校,蔣藝是同學們爭相討好的對象,即便是在老師那裏,蔣藝都是老師們嘴裏的學習標兵。
蔣藝從來沒有被人批評過,此時被蘇輝這樣毫不留情的批評,偏偏蘇輝又說的沒錯,蔣藝雖然感覺異常委屈,但又不知道如何宣泄。
無盡的委屈憋在心裏,蔣藝躺在地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小聲啜泣起來。
如果蔣藝在地上撒潑,痛罵蘇輝,蘇輝可以熟視無睹,直接離開。
但隻要有人在自己麵前發自內心的小聲啜泣,蘇輝就無法視而不見。
因為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他以及他在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都是這樣哭泣的!
“哎,說到底,她也僅僅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想到這裏,蘇輝心軟了,回到蔣藝身邊,彎腰將她從冰冷的地麵抱起。
突然被人抱起,蔣藝心裏一驚,頓時忘記了哭泣,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看向抱起自己的人。
當看見抱起自己的是蘇輝時,蔣藝無盡的委屈似乎找到宣泄口,一麵捶打著蘇輝,一麵大聲哭泣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這個壞蛋!
我不要你管,你讓我死在這裏,我不要你管……”
蘇輝沒有理會蔣藝賭氣的話語,直接打開車門,把蔣藝塞進副駕駛座,不顧蔣藝的掙紮,死死按住她係好了安全帶。
“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把你打暈帶回去!”
見自己幫她係好安全帶,蔣藝就取下來,自己再係,她又取,蘇輝失了耐心,寒聲威脅道。
“好,你打啊,你打啊,最好打死我,我不活了!”
一聽蘇輝威脅的話語,本來哭聲漸熄的蔣藝又哭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