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就此疑問,問過笛哥:“你當兵怎麼會沒選上?”
在我心裏,笛哥是強壯如牛,自備兩塊大胸肌、八塊腹肌外露人魚線,背後的背闊肌也已現了出來,個人硬件絕對過硬。即使選不上,憑家裏的背景,當個後門兵也不錯。
“其實,當時我並不想當兵,可是家裏讓我去,主要是我爺爺,希望把這個光榮傳統傳承下去。沒把法,我就去驗兵體檢。當時我體檢所有的項目都過了,包括那個光屁股檢查”
笛哥說到這裏,我發出“哎,(????)??嗨”其實我是故意逗笛哥,崔笛那活絕對不小。
崔笛不為所動,繼續講著:“我驗兵體檢所有項目都過了,就隻有測心跳項目沒過。比如正常人是一分鍾六十下,而我是五十七下,比別人慢三下。當時招兵驗兵,部隊上來的人是我們大院裏的一位大哥,他當時知道我不想去當兵。驗兵之前,他給我說‘你先去要體檢,到最後再說’當時測心跳的醫生,也是知道我是大院裏來的。醫生對我說‘你現在去從三樓跑下去,再跑上來測一次’當時,我還真的跑了,結果一測是五十九下,還沒有過。當兵沒選上,家裏知道後,也說不出什麼,真實情況就是那樣,不過多多少少有點遺憾,尤其對我爺爺來說。我爺爺一輩子老紅軍,當然不會讓我去當什麼後門兵”
其實,我也能理解,笛哥當時會認真跑下樓,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不服輸的心理。你選上不去,和沒選上去不了,那完全是兩個概念。尤其是對熱愛健身的笛哥,在身體方麵被告知有問題。
我說:“聽說驗兵和進監獄一樣,裸體檢查都十分嚴格,還要捅一下****,幫你檢查檢查”
“監獄檢查不了解,反正我們那天裸檢時,是一個女的,上下翻弄了幾下,要說沒反應,那是不可能的。至於****檢查,倒沒有,監獄裏之所以檢查,是怕你藏東西。說到裸檢,我們那天檢查到那個小房間,四周的窗簾都拉上了。你說一大群男人,光著屁股站在一起,多少有點不適應和不自然。其中有一哥們,就表現的十分活躍,光屁股擱那轉來轉去。這時就有人說‘這小夥的活不小啊!’那小夥說了一句‘我們大院裏的人活都不小’那天驗兵去的人,有農村、城市、還有部隊大院裏的。聽完這話,我們大院裏的人都笑了,那天的確挺長臉的。不過,那小夥的活的確挺大的”
笛哥的暴脾氣上來,喜歡用武力說話‘你有侮辱我的權利,我有放倒你的實力’崔笛的體格,一般人不是對手。不過,他也有部隊大院出來的涵養,一般情況下,是十分和氣的。但如果你戳中他的痛點,就會立馬跳起來。
我就經常逗崔笛“你胳膊上紋的牡丹花真好看”
其實,我知道那是玫瑰,滴血的玫瑰。
笛哥就會說:“放屁,老子這是滴血的玫瑰”
我之所以這樣逗崔笛,一時想看他急的樣子,二是我確信他不會就此動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過去都代表了自己的經曆,記憶就難免存有記憶。有些人怕自己會遺忘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記憶,就會選擇用身體記錄下來,崔迪就是這種人。當他和一個女孩分手時,就紋了一個帶血的玫瑰。當另一個女孩出現時,他方覺得自己生命裏,那個對的人出現了。就在滴血的玫瑰下麵紋了一句英文‘Everyoneiswaitingforaperson’(每個人都在等一個人)。當那個女孩麵對自己的追求,不為所動時,就在另一個胳膊也紋了一句英文‘Iamwaitingforyou,andyouarewaitingfor?’(我在等你,而你在等誰?)當那個女孩答應他的追求,就又在那句英文上麵紋了一個圖案。崔迪就是這樣..
我經常也和崔笛,聊一些關於紋身的話題。
有一次,我看到一個小夥胳膊上紋了一把劍,我對崔迪說:“那個小夥胳膊上紋了一把劍”
“一般紋劍有兩種,一種劍尖朝外,一種是劍尖朝裏。劍尖向外是主攻擊,劍尖向裏是主防禦。你看他是劍尖向裏,是主防禦的。”
我說:“我們村一個人在外麵當大哥,背後紋了一個關公。在一次行動中,被一個小弟給賣了,老婆也跑了,從山上下來時,就把關公用砂給磨沒了,現在過的還不錯。是不是,一般不能紋關公”
“關公最大的特點是什麼?關公最大的特點是義,即使你是大哥,沒有大義,都是不敢紋的,關公一般人背不起。一般女的混社會就會紋鳳,鳳也不是一般人能紋的。鳳分兩種,一種是鳳頭朝上,一種是鳳頭朝下。風頭朝上是大姐頭,鳳頭朝下是大哥的女人。”
我說:“我發現現在有好多人都紋什麼蠍子、蜘蛛”
“一般講究不紋五毒,五毒不好。五毒,無毒不丈夫。不是你想無毒不丈夫,就無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