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逸風麵無表情地瞪著痛得幾乎要昏死過去的董令,寒冷地繼續逼問道。
夏明歌是他的逆鱗,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既然這些人傷害到了他最珍視的女人,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董令疼得滿頭大汗,疼得連話都說得不連貫了,“草民真的不記得了,這段時間草民總是忘掉很多事情,腦子變得很不好使,太子殿下你就算殺了草民,草民也沒有辦法把解藥交出來,草民真的沒有說謊。”
在性命被威脅的時候,他何嚐不想把解藥交出來保全自己,然而他的腦子現在混亂一片,根本就什麼都想不出來,他也沒有辦法。
夏明歌忍不住皺了皺眉,瞪著董令痛苦絕望卻又毫無辦法的樣子,忍不住貼近樓逸風的耳朵,“他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好像是真的。你要不要從宮裏請一個禦醫出來給他看看,他究竟怎麼了。畢竟毒藥是他煉製出來的,他最知道怎麼弄出解藥來。”
她雖然也懂得醫術,然而現在她關於仙境大陸上所有的醫術和記憶全部被封印住,不管是看到仙境大陸上的任何藥材,她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要仔細去辨認,腦子裏卻又像漿糊一樣攪成一團,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樓逸風聽完妻子的話,隻好忍著滿腔的厭惡讓手下的侍衛到他信得過的禦醫那裏派了人過來,給董令把脈以後,麵色沉重地說道,“太子殿下,他這是被人在茶水裏下了能夠讓記憶漸漸地喪失的毒藥啊,越是精密又複雜的醫術的記憶,就越是被腐蝕得厲害。”
“蘇傾城那個賤人,我要殺了她。”
董令聽到禦醫說的話,終於明白了這段時間他為什麼總是輕易地忘記很多的事情,氣得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憤怒地發出一聲咆哮。
他真是被蘇傾城那個女人給害慘了,早知道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當初不管他怎麼說都不會讓貪圖一時的風流快活而答應蘇傾城的要求,也不會被閹割失去了男人最為重要的寶貝。
蝕骨的悔恨在他的心裏蔓延著,逼得他幾乎要發瘋了,血紅的眼睛裏麵有洶湧的怒氣在翻滾著。
“既然留著沒用,那就殺了吧。”
樓逸風平靜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著今天的天氣一樣的正常,卻讓董令嚇得臉都發白了,渾身發抖地哭著喊著求饒道,“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開恩啊,草民以後再也不敢害人了,求殿下饒了草民一條性命吧。”
董令這時候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蘇傾城可是告訴他,一定會用毒人折磨得夏明歌痛苦不堪的死去,皇上也會徹底地收拾樓逸風,他會是紫國的大功臣,而不是現在被凶殘的太子殿下親自追殺和折磨的喪家之犬。
“想要謀害我妻子性命的人,殺無赦!絕無可能!”
樓逸風毛骨悚然的聲音落下來,激靈的侍衛立刻把人從房間裏推了出去,直接來到院子外麵,手起刀落,骨碌碌的人頭在地上轉了幾個圈,留下一路鮮紅的血跡,片刻之前還還鮮活的性命,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不會動彈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