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說:“道理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連我自己都這麼想,更何況他們了。雖然他們遲早會知道,但是時間久了他們會慢慢理解,這麼一下子告訴他們畢竟不是辦法。還有張宇懷雖然有罪,但是他的公司是沒有罪的,公司裏那麼多人都看著我呢,他們是無辜的,一旦公司出現動蕩受害的首先是一線的職工。我的一舉一動必然影響著公司的發展,因此我不想成為東海集團曆史上的罪人。在張宇懷沒有正式委任新的董事長前,我必須替他把公司管好。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
夏小龍沉思了一會說:“還是你想的周全,是啊我們已經等了那麼久,還差這麼幾天嗎?這樣,我們隨時保持電話聯係,有什麼困難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知道了。”扣了電話,小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以前總以為張宇懷被抓後自己會無比的輕鬆,可是沒有想到現在比以前還要難。
八點半小雪準時來到銀行,從保險箱裏取出劉輝那最後的一封信,不禁又觸景生情,內心一陣陣刀絞般的痛疼。
她拿著那封信匆匆趕到市公安局,方副市長看了那封信說:“你當時的做法很正確,單單憑這麼一封信的確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依照張宇懷當時的能力,費不了多少勁就可以處理掉,而且你的處境也會陷入很被動。可現在就不同了最起碼你是安全的,我們也可以多花上些時間來調查。”
小雪說:“我相信政府一定會還原真相的。”
方副局長說:“昨天晚上我們進行突擊審訊,麵對強大的證據,張宇懷對組織婦女賣淫的罪行供認不諱。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並沒有涉及到這些方麵。此案件過去也有一段時間,切事發時當地完全是以交通事故進行處理的,必然會給我們的偵破帶來困難,因此作為當事人證馬常青顯得異常重要,也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
小雪說:“那麼馬常青如果主動交代問題會不會從輕處罰呢?”
方副局長說:“在劉輝案中馬常青隻是個從犯,而且並沒有直接實施殺人,如果有立功表現完全可以從輕處罰,至於在俱樂部一案中他也是眾多從犯之一,兩罪合一也就是個三四年的事情吧。”
小雪說:“小梅是馬常青現在的妻子,兩人的感情不錯,她現在正懷著孕,我想讓小梅來勸他一下,你看怎麼樣?”
方副局長說:“完全可以,用親情感化罪犯也是我們常用的手段。”
小雪說:“那好,我現在就去見她,順利的話我下午就帶她過來。”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從公安局裏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小雪在飯店裏打包了一些飯菜,便匆匆趕往小梅的家中。
而此時的小梅正一臉愁容坐在沙發上發呆,從她臉上隱隱的淚痕和紅腫的雙眼,可以看出她剛剛結束了哭泣。
在海州小梅可謂是舉目無親,也沒有幾個相好的朋友。剛才她給馬常青的前妻打了電話,希望她能夠找人幫幫馬常青,誰知對方隻說了兩個字便扣了電話,那倆字是:活該。
扣了電話想想馬常青渺茫的未來,想想自己腹中的胎兒,小梅不禁又流下了淚水。小梅也是做過多年的妓女,關於法律她大體也知道一些,她很清楚馬常青後麵的這兩件事都是從犯,判罪可大可小,但是他脅迫小雪賣淫卻是主犯,情節有多惡劣她很清楚,最少也得五年啊。
不行,還得找小雪,為了自己的幸福,隻能厚著臉皮找她了,也隻有她能夠幫助自己。想到這裏小梅拿起電話撥通了小雪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