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聽到這裏,頓時也回味起來,難道葉蘭沁也不是失足落水?可是耳邊又聽葉蘭沁說道:“不,不是你對她沒有感情,而是一個又一個的誤會。葉老爺,你心裏很清楚,你對母親是怎麼樣的情誼,而那雪姨娘,你更是知道她在你麵前是如何挑撥你和母親的。如今真相大白,你後悔又有何用?你所謂的好好的,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若是衣食無憂便是好好的,那你的好好的,也太過廉價了一些。”
葉錦堂一時陷入了無言,老太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葉蘭沁冷冷的掃了他們二人一眼說道:“老太君請我回來,不會是為了聽我說這些的吧?”
這時老太君才反應過來,說道:“那清虛子還未抓到,我想問問你是否知道那道士的藏身之處。”
葉蘭沁淡淡的一笑說道:“我現在與老太君可是要談條件的,老太君可答應了我剛才的條件,讓母親與葉老爺和離?”
老太君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先讓我把清虛子抓到,我倆再商量。”
葉蘭沁隻冷冷一笑,說道:“老太君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商量?隻怕你到時候會反悔吧,我要的是父親親自寫的和離書,等到這東西到了母親的手裏,我自然會幫你找到那清虛子。”
如今的情景老太君別無選擇,而葉錦堂心中的憤恨更是難以壓製,兩者取其一,葉錦堂也隻得妥協,老太君叫人準備了墨將白紙鋪開,隻見那葉錦堂拿著毛筆卻遲遲不肯下筆,一滴墨汁滴在雪白的紙上,如同眼淚一般刺目。
葉蘭沁隻平靜的盯著他,也不催促,她知道如今父親越是難以下筆,他的內心就越發的難受,想想母親這麼多年的煎熬和獨守空房,他這點難受也算得了什麼。
筆終於落下,揚揚灑灑的一封草書帶著剛勁硬朗,葉蘭沁對其中的內容並不在意,隻看見父親最後的落款兩句是“自此別後,夫妻各自安好。”
他們已不是夫妻,何來的夫妻各自安好,葉蘭沁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麵上卻並無反應,當和離書好了之後,便裝進信封,讓自己的貼身丫鬟香塵帶走。
這才說道:“老太君帶我去那清虛子的院子裏吧,我且要瞧瞧那道士能藏在何處。”
“那屋子我已經裏裏外外搜了三遍,不可能再有別的藏身之處。”老太君說道。
葉蘭沁眼中卻帶著自信的光芒說道:“那可不一定,老太君你雖然搜的仔細,但有些地方您卻不知道,俗語說的好,狡兔三窟,這一個屋子裏,就不會有別的隱秘之處了嗎?”
老太君聽了這話,眼睛眯了眯說道:“你這丫頭,怎麼懂得這麼多。”
“這也是雪姨娘將我和母親給磨練出來了,又有何可奇怪的。”葉蘭沁神色平靜,如今她已經鋒芒太露,即使隱藏也已經無用。
葉蘭沁這般說,已經率先走出了屋子,老太君連忙讓人帶路,那屋子中的東西能搬走的都被搬走了,除了那大大的煉丹爐,實在太重,三五個家丁都沒有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