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重陽的大喝,他的身軀頓時增長到三十丈高,成為了一個山丘般的巨人。而那群地仙們,都驚駭的看著他,其中一人大叫道:“誇父族!他是誇父族的人!”
很快就有人反駁道:“不可能!誇父族的人不用法寶,更不用法術,他根本不是誇父族!頂多,是修煉了什麼邪門法術的修仙者!”
朱重陽可不管這些人怎麼看他,身軀變大後,心神微動,火麟劍也變得極長、極寬,跟他的體格相配。
朱重陽往前跨了一步,等到巨大的腳掌落地時,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整個冥界似乎都在搖晃。
身體變大了,但衣服卻沒有變大,朱重陽變成一個赤身裸體的人,身無片縷。
當然,也不能說什麼都沒穿,在血海底部獲得的那根葫蘆藤,竟然跟著他的身體一起變大,依舊圍在他的腰間。
朱重陽有些驚訝,但這時容不得多想,他將儲物袋抓來係在腰間,虎視眈眈著眾地仙。
“唉,看來煉製一套法衣刻不容緩!”朱重陽心中暗道。這並非他第一次有這個想法,但一直以來都在忙忙碌碌,沒機會煉製。
葫蘆藤沒了枝椏,跟繩索差不多,眾地仙並不知道圍在朱重陽腰間的,正是他們奈何不得的異寶。古色地仙和雅逸地仙也再此列,他們認為朱重陽將那麼長的藤條收進了儲物袋中。
鶴仙子是女人,不過她不知活了多少萬年,看了多少光溜溜的男子,並不覺得有什麼害羞的,反倒饒有興致的看朱重陽的下體處。
“那裏也變這麼大了啊!”鶴仙子腦海中陡然冒出這句話,頓時,她覺得有些臉紅,不敢再看。
“哼!要戰便來吧!”朱重陽打雷一般的聲音響起,震得地仙們腦袋裏嗡嗡響。言罷,他瞥向了苦道人,露出一絲忿恨,一絲鄙夷。
就連朱重陽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小子,休得猖狂!”苦道人見到朱重陽竟有一份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不由勃然大怒,手指一揚,一把飛劍刺向後者的胸口。他心中暗道:“區區一位人仙,竟敢瞧不起老夫,且看老夫如何將你碎屍萬段!”
不過,朱重陽的動作出乎眾地仙的意料之外,他並沒有選擇躲閃,而是看準飛劍的走向,雙手重重一揮,火麟劍便與苦道人的飛劍撞在一起。
“鏘!”兵戈交擊的聲音響起,朱重陽姿勢不變,但苦道人卻猛吐一口鮮血,往後倒退數步!
怎麼回事?眾人疑惑不解,但很快他們便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臉上不由再次露出驚駭之色。
原來,苦道人的飛劍斷了。
苦道人是成名已久的地仙,雖然隻是散修,身家並不豐厚,但法寶也算不少,品階還算不錯。除開那把二胡,他還有一把飛劍,是中品寶器。
這樣的一件法寶,在地仙手中,絕對能發揮十分的威力,沒想到僅交手一回合,便斷成了兩截,怎不讓人驚訝?
“難不成姓朱小子手中的飛劍,竟是極品寶器不成?”眾人疑惑的望向朱重陽手中的飛劍,稍加鑒定後便搖頭否定了這個觀點,很明顯,那也是件中品寶器。
朱重陽雙手發麻,但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一舉破敵法寶,傷了對方心神,使得雙方的實力差距減小。不過,要擊殺苦道人,就不那麼容易了。
其實,朱重陽能夠一舉將苦道人的飛劍砍斷,有兩個方麵的原因。第一,他力大無窮;第二,他法寶的品級比苦道人的要好,加之後者在血海漩渦中被鬼氣腐蝕,二者的差別就更大了。
“哼!還有什麼招式都亮出來吧!”朱重陽略顯囂張的喝道。
眾地仙遲疑了,誰也不想將自己的法寶被毀,更不想元神受損。
苦道人怒不可以,強行運轉仙元,將二胡拉得錚錚作響,冥界中風雲大變,一縷縷鬼氣旋轉起來,在眾人身邊盤旋。
朱重陽冷哼一聲,暗道:“區區音波功,對我卻是無用!”
“法天象地”是另一個世界中,巫族賴以生存的基本功法。他們不修元神,隻煉肉體。這樣雖有不少缺憾,但同樣也有不少優點,其中一個便是音波功、迷幻術等影響人心智的法術,一律對巫族無用。
朱重陽修煉的“法天象地”略有修改,而且他也不是真正的巫族,不能完全豁免此類攻擊。饒是如此,以苦道人的水平,也傷害不了朱重陽。
苦道人本就很悲苦的臉色更加陰鬱,他死死的盯著朱重陽,想要見他被迷住的樣子。不過,後者似乎並沒有變化,讓他覺得很詫異,到後來憤怒,以致二胡的聲音更加高昂。
朱重陽麵向眾人,緩緩的往後退卻,但他的步子卻極重,每一步下去,必然造成一個丈餘深的大坑,附近地動山搖,不少魔物、鬼物都往這裏探望。不過,等看到朱重陽那山丘般的身軀後,都紛紛退卻了。
苦道人的手指撥動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重了。終於,在一聲破音後,琴弦終於承受不住而繃斷了,苦道人再噴一口鮮血,臉色變色蒼白無比,竟然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