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把搶過話本子,警惕的看著她。
她拉起某個看到她畫像眉毛笑的都要掉下來的人衝出去酒館,一腳踢飛了一塊石子,“姐這麼精靈可愛,那畫師真是瞎了眼了!”
元倧眼光悠悠的看著她,不置可否,但是目光全是打趣的意思
目光一掃,就看到俞知樂脖子上麵吊著的東西,他臉色就有了一點點變化。
俞知樂心裏偷偷一笑,知道自己占上風的時候又要來了。
她捏起了脖子上的半塊玉,“啊,我們似乎又要沒錢了,該去沈家的莊子上去取錢了……”
她果然看到元倧一向清淡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吃醋的意味,滿意的偷偷笑了好幾下。
在她大婚的時候,沈瑛從和聞人澤都來親自為她道賀。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她一路出了好多狀況,就連拜堂的時候蓋頭都差點跌了下來,但最後幸好都奇跡般的解決了。
但是第二天她喜滋滋的點著自己賀禮的時候,發現了兩份特殊的賀禮。
一份是聞人澤霸氣的妻書。草原王妃的名帖,上麵赫然寫著她俞知樂的名字。以至於很長時間世人都懷疑她一人共事兩夫。
另一份就是沈瑛從的玉石。他隨身一直帶著的玉石在那日救她時一分為二,沈瑛從幹脆就將這碎掉的玉石打磨成掛飾,可以掛在脖子之上。
他隨信還說是俞知樂可以通過這玉石去沈家任意的錢莊取錢。
俞知樂見錢眼開笑眯眯的就戴在脖子上笑納了。
而聞人澤的名帖則被元倧收起來裝到了身上。
她和元倧將朝中的事情都處理好之後便辭去了一切的職務,將祖父的令牌鄭重的交給太子,太子性情溫厚,是個明君。
之後兩人在這世間走走停停,十分的悠然自得。
沒錢了就去沈家的錢莊取上一點,每次提到玉石的時候都可以看到元倧的臉色微微變化。
俞知樂那可是相當的開心……
元倧看著俞知樂笑的像個小狐狸的表情心裏也是愜意一片,說實話他除了一開始還有些不滿,後麵也沒什麼不開心的。
花情敵的錢,與她在一起,過自己的日子,還能有什麼比這更開心?
兩人從朝中出來已經有三年了,這三年的時間裏兩人共同看過浩瀚的星空、廣袤的大海、悠遠的山穀以及迷情的沙漠。
這一路走來,他越來越認識到身邊的女子知識儲備量的浩大,深深的讓他沉醉其中。
“誒你說,我們這次幹脆多取點錢,造一個大大船,出海去看看?”
俞知樂早就想帶著元倧去洋鬼子那裏溜達一圈,去體驗一下古時的英倫文化。
“嗯。”元倧點點頭,“不過在那之前你要想想,似乎還有沒有什麼話沒和我說?”
“有嗎……”
俞知樂故意裝傻,她知道元倧說的是那次在二酉山,她想要和元倧表白卻又被人中途打斷。
這幾年元倧有意無意向她提了好多次,但是都被她打哈哈糊弄過去。因為就根本沒有良好的氛圍嘛……
結婚那晚她本來就想來和某人表個心意,但是沒想到被某人哼哧哼哧的吃抹幹淨之後就忘了……
新婚燕爾她也想提過好幾次,但是每次都以某人將她吃抹幹淨為結束……
這一拖便拖了下去,時間長了她反倒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取錢去咯……”
俞知樂將脖子上的玉石摘下來而後丟在了空中接住,蹦躂著跑遠了。
陽光裏她的身影越跑越遠,元倧在身後定定的看著那個背影,一向清淡的臉上慢慢的凝聚起一個微笑,寵溺而又驚豔。
走在路邊人齊齊失了呼吸。
隨後,他向著跑遠的背影慢慢的走去,他走的並不著急,因為前麵的女子已經忍不住停了下來頻頻向後張望,見他走來嘟著嘴巴跑了回來,纏在了他的臂間,小手正在他臉上胡亂的遮擋著,“不許笑不許笑,身邊的小媳婦都瞅你呢……”
他將她胡亂動著的小手扣在了自己的掌中,牽著她慢慢的向著陽光燦爛的地方走去。
房子遮擋的陰影將這路麵分成了陰陽兩麵,他拉著她從陰影之處緩緩踏向了溫舒柔暖的陽光之中。
他微微側了側腰,嗅了嗅身邊女子的清香,那味道香甜還混有早春桃花的香味。
他半眯著眼睛適應著撒碎在他眼中的陽光,想到前段時間她總喜歡用妙不可言這個詞,什麼這飯菜真是好吃到妙不可言,那公子帥的真是妙不可言。
他扭頭看著身邊女子甜美朝氣的笑容,更加緊緊的握著掌中的小手。
嗯,知樂,你是我一生中的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