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點的城市總是比我們那小城市繁華熱鬧,不過也擁擠了不少。
下了火車,隨著人流向著出口走去,剛一出了車站,就看到陳程那小子朝我招手,不禁驚歎這小子眼睛真尖。
“靠,這綠皮車也太慢了。”陳程抱怨道,隨即又問:“正哥,你做了這麼久火車,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休息個毛啊,在火車上頭都睡疼了。”我伸了伸腰,說道:“先去你爸的工地吧。”
“那要不我們先找個館子吃個飯,你坐了這麼久火車一定餓了。”陳程又提議道。
我點了點頭:“行,就在旁邊找個餐館隨便吃點。”
其實這小子早早就來車站等我了,早飯午飯也都沒吃,我們隨便從車站旁邊找了個小餐館,點了兩個炒菜,簡單的吃了下就趕路了。
陳程開著一輛老式的國產紅旗轎車,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他爸的工地在有些偏遠的地方,小車漸行漸遠,逐漸的遠離了城市,進入山間小路,最終開進了一個山內的小村莊。
說是村莊其實也就幾戶人家,途中陳程也跟我說了,這村莊早些年靠著山中藥草,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人口也挺興旺,不過從幾年前開始山裏的草藥忽然開始快速減少,直到基本采不到了。
村裏的人為了討生活,年輕力壯的都出外打工,賺到錢的人也都在外麵安了家,村裏留下的幾戶人家也都是年邁的老人,或是已經沒什麼力氣外出討生活,或是就等葉落歸根了。
“你爸怎麼會在這裏搞什麼工程啊?”我問他。
“修路的。你別看是大山裏的工程,這可是個大工程,不過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
說著,小車就停在了一排簡易石板房前,這石板房應該是臨時搭建,做為工人們的住處。車子剛停下,就有幾人從一間石板房中奔了出來。
幾人都是穿著工服,大多年紀三十到四十歲,也有一個比較年輕的,領頭的是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約莫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他滿臉焦急地迎了上來。
“王叔,怎麼了?”陳程看到幾人的神色,連忙問道。
被陳程稱為王叔的中年人,看向我問陳程:“這就是你的朋友吧?”
陳程說道:“嗯,他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朋友。正哥是這方麵的高手,你們放心吧。”
說著他看了看幾人身後,問道:“我爸還有其他人呢?”
王叔緊緊地皺起眉頭說道:“早上你剛走不久,明仔他們就忽然不見了。你爸帶了幾個人上山去找了,還沒回來。大山子帶了幾個人說是去縣裏找人來幫忙,到現在也沒回來。”
陳程驚道:“不是有兩人看著他們的嗎?”
王叔回頭瞪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和那個年紀較小的青年一眼,說道:“這兩個家夥,一個去撒尿,一個打瞌睡。結果屋裏幾個人跑了都不知道。”
三十來歲的青年也是一臉的鬱悶:“我也就是去撒了泡尿,兩分鍾的時間,誰知道那幾個家夥就跑了。”
年紀較小的青年一臉的奇怪,不過卻沒說什麼,沒有解釋,也沒有叫冤。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什麼?”
經我這麼一問,其他幾人也都看向他。他微微愣了下,像是膽子很小似的。王叔喝道:“邦子,你知道什麼趕緊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