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所在的醫院在市中心,下班後張玲開著車載著我和周芳,直接前往。
將近一個小時後,我們三人到了醫院,張玲將車停好後,我就跟著她兩進了醫院,一直上到7樓住院部。
雖然還隻是晚上7點多,不過住院部的走道上已經沒有人了,探病的人早已會離去,住院的病人也差不多都休息了。
長長的走道上,空蕩蕩的,盡頭處的玻璃窗開著,窗外的晚風吹進來,帶來絲絲冷意,十月初的夜晚已經有點冷了。
我跟著她們兩個走到末尾的一間病房,張玲在前,沒有敲門,直接將們推了開。
病房不算大,不過因為裏麵隻有一張病床,所以看上去挺寬敞的。病床上睡著一個女子,女子頭發有些淩亂,麵色略顯蒼白,即使是睡著了,眉頭也微微皺著。
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他彎著腰,湊在病床上,輕輕地為女子撫平淩亂的長發。聽到推門聲,男子連忙撇過頭來,看到是張玲兩人,於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張玲輕輕地哼了聲,周芳在後麵順手關上房門。
“假惺惺!”張玲走到床邊,輕輕地哼了聲。雖然沒有看著男子說,但是明顯是在罵這個男子。
男子隻是一笑,沒有在意,而是低聲問道:“你們今天不上班嗎?怎麼有空來看小琴?”
張玲瞥了一眼男子,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冷笑,反問道:“韓大老板,你不也是很忙嗎,怎麼會有時間來陪小琴呢?”
“好啦,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周芳低聲喝道。
張玲撇過頭去,看向病床上的許琴。而男子卻隻是笑了笑,依然不在意,他撫順了許琴的頭發後,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韓昌,小琴今天怎麼睡的這麼早?”周芳有些奇怪地問道。
叫做韓昌的男子歎了口氣,說道:“天黑的時候,小琴的情緒很不穩定,所以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後又服了點安眠藥。”
張玲聽之又是一怒,周芳連忙止住她,說道:“正事要緊。”
“正事?”韓昌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向我看來,問道:“這位是?”
周芳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新同事,他之前治好過和小琴類似的病人,所以我們就請他來幫忙看看小琴。”
韓昌一聽,連忙站起身來,伸手就要和我握手。我也伸出手與他握了下手。
“先生,隻要能治好小琴,多少錢我都願意出。”韓昌說道。
“你就知道錢,你看你們家把小琴害得,有錢了不起嗎?有錢能讓小琴好過來嗎?”張玲又帶著怒意冷聲說道。
韓昌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隻是轉過身看了床上的許琴一眼,然後又向我看來,滿臉的祈求之色。
“好了,你們退開些,我先看看情況。”我向那個兩邊揮了揮手,說道。
三人全都向兩邊退開,停止爭吵,期待地看著我。
我瞥了他們三人一眼,然後向前一步,貼近病床,睜開鬼眼,看向病床上的許琴。
鬼眼之下,許琴體內的血液正常流動,心髒緩緩跳動,除了有些虛弱無力,並無異常。也並沒有陰司邪靈附在身上。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竟然沒有怨氣,隻有一些陰氣,而且也十分稀疏。
“滴!”
病房裏忽然響起一聲低鳴,我閉上鬼眼,掃視一遍整間病房,在屋頂的一處牆角發現了一個監控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