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這個世間最公正、最無私的,她也是最冷漠、最無情的。她就像一條亙古流淌的長河,河水從無盡的上遊流往無盡的下遊,從不停留,從不逆流。
仿佛世間諸事皆與她無關似的。
時間長河奔騰不息,千古不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將會淹沒在其中。
隻有某些人還在記著某些事和某些人。而這某些人和某些事也終將被時間的長河吞沒。
夏天悄悄地過去了,自飛龍出水的事情過去已有兩個月了,可是我心中的那股痛仍舊無法揮去。
有人說如此性情的人會活得很不開心,甚至還會不長命。
開心?長命?嗬!
期間我回家一趟,也許這一世最讓我感到愧疚的就是爸媽了。這種愧疚很無奈,有的時候我甚至害怕麵對爸媽,可是家是最溫暖的避風港。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何事,不開心不舒服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想要回家,那個有爸媽的家。
這一次我在家待了很久,足有一個月。但是我知道,外麵還有等著我去做的事情,我不能一直這麼逃避下去。
出門之後,我再次趕到了峨眉山,上官居士這裏一切如常,小舞依舊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上官小雨那丫頭竟然不在這裏,上官居士說那丫頭被叫回了家。沒有那丫頭在,小院變得異常的安靜。
十幾天後,夏季悄然過去了。這****忽然收到了兩個消息,一個來自上官小雨,一個來自趙成華。
巧的是消息的內容竟然差不多,上官小雨讓我去上官家找她,趙成華讓我回趙家坎部。
我隨便整理了下,就準備離開。上官居士仍坐在樹下看著書,似乎永遠都不會厭煩。
“居士,我何時才能救醒小舞?”我走了過去,問道。
她將手中的線裝書輕輕地放在身前茶幾,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又給我倒了杯茶。
“月兒妹妹近來好嗎?”她問道。
我記得她所說的月兒就是四奶奶。我沉吟了下,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好。”
近年來,四奶奶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按理說來70多歲也並不算很大,但是四奶奶的身子骨卻像是忽然坍塌的屋子一樣,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居士麵色有些黯然。我有些奇怪地問:“四奶奶為何一直不回上官家?你們又為何也不去找她呢?”
四奶奶本身是一名術士,如果再有上官家的術法力量,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大部分時間都隻能躺在床上了。
居士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月兒的脾氣總是這樣倔,而且她也不會想看到我們的。”
四奶奶和上官家似乎有什麼令她難以釋懷的往事。既然四奶奶不告訴,我也就不再去問居士了。
“居士,我何時才能救醒小舞?”我又回到剛才的問題。
“時機未到。”
居士喝了口茶,悠悠說了句。我正要追問,她微微抬起手,接著說道:“而且以你現在的能力,很多事情你還無法做到,很多層麵你也無法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