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上身瞬間朝著背後的方向躺倒;兩條腿微微彎曲,像是舞蹈家一樣將身軀彎成將近九十度,躲過巨斧。
勇士仍不罷休,雙手青筋暴起,拉回雙麵斧,再次橫斬過去。
可是立更早,瘋狂的左爪輕鬆的刺穿胸甲和腔骨,牢牢捂著跳動的心髒。
這些持續的動作僅僅維持了幾秒的時間,可是對於雙騎戰車隊來說,已經足夠了。
無數量戰車排著箭頭隊型殺向手無寸鐵的立。
又是一陣致命投射,長矛和長槍、箭矢、刺球,震得地麵都要顫上兩顫。
立想狼一樣,借助四肢,加速跑向被虛空刺死的那個勇士,因為虛空還插在屍體的腹部。
一個持盾士兵挺起盾牌,妄圖擋在麵前。
立邊奔跑中站直身軀,左手帶著氣旋,一並連著盾牌,將持盾士兵推門似的推在一旁,投也沒時間回,直奔向虛空的位置。
又是那兩個魔劍士,劍氣縱橫,直朝著立的麵門飛過去。
奔跑中一個躥步,竄入半空,兩道交織的劍氣擦著攪拌射了過去。
立躲過劍氣,從半空中像青蛙撲水一樣,斜著身子撲向地麵;接觸地麵的一瞬間,立就地一滾,向前麵軲轆出數步,卸去向下的衝力,便就勢站直身軀,繼續奔跑。
箭雨和魔法從身旁飛過,還不時有些搗亂的“小醜”擋住視線,可是虛空是唯一維持生命的方法,即使立的神誌已經讓詛咒弄的混淆不清,可是他仍知道。
一百米
箭矢擦破赤著的肩膀
五十米
又是煩人的劍氣
虛空!!!
立伸出左手猛的抓住虛空的手柄。
“啊”一聲清脆的怒吼聲;
一個女藥劑師緊緊摟住立的雙臂,死命不放。
“呼呼”
女藥劑師的胸甲早就破爛不堪,布衣裹不住女性特有的柔軟身軀;就那麼一瞬間,立的野性仿佛被馴化了一樣。隻能喘出粗氣,而並沒有掙紮。
不是沒有足夠強大的能量。而是激起心中最底層的回憶
仿佛緊緊抱住他的並不是女藥劑師,而是自己的師姐。
無數個不眠的夜晚
無數個疲倦的白天
穎像母親似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懶散的立
也許這真就是他的歸宿,伴著師姐那母親一樣的記憶和美好
疲倦和空虛襲卷全身,虛空魔劍也安靜的伏在自己左手中
野獸的那一麵,被這一瞬間假想的溫柔所迷惑
立雖然並不知道,女藥劑師為什麼突然要抱住他;不過也明白,這肯定是舍命和自己同歸於盡
不過,真的倦了,真的累了,那顆被凶殘所包裹的脆弱再難以遮飾
即便身後的不是記憶中的師姐,立也真的放下了
“死吧,惡魔!”女藥劑師騰出左手,掏出爆破藥劑,朝著他們腳下扔去
(也好,讓我睡吧)。立突然閃過一絲清醒,平靜的閉上雙眼
“咚”
驚天動地的聲響幾乎震破雙耳
帶著火星的濃煙將所有美好徹底撕裂
立被這股劇烈的衝力炸飛,流星一樣撞向旁邊的古樹。
緊接著又是悶響不斷
“嘭”
古樹搖晃的像個撥浪鼓,樹葉和樹幹從樹頂掉下來,
“嘩啦啦”撒了一地
死是沒有死成;爆破毀滅幻想,渾身上下被炸的沒剩下一塊好肉,幸好還有詛咒的力量維持,身體感覺不到末梢神經傳送的疼痛感,否則,恐怕立根本無法再站起來。
可是,四肢因為挫傷,已經臨近損壞的邊緣,此刻,就是連讓自己體麵的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立感覺不到疼痛,可是右手全然不聽從主腦的控製,掙紮數次,不斷淌著鮮血的右臂仍無法挪動哪怕分毫。
“他沒死,”也不知道哪個人最先發現立從爆炸中存活下來,便大聲召喚著同伴。
喊聲一起,剛剛想要停止的戰車隊立刻重新擺起箭頭陣型,衝向近在眼前的立。
再怎麼倔強,野獸那股恐懼死亡的情感充斥心髒;立拖著虛空,轉身鑽入密不見光的邃林。
戰車隊雖然可怕,可是在樹林這種空間狹窄的場地內,根本沒辦法發揮應有的實力。
不過,還要考慮其他兵種的存在,也許不能夠阻擋他逃跑的腳步,可是,拖延並沒有問題
立左手拎著虛空,拚命往樹木密集的地方奔跑。
可是,同樣受過嚴格的劍術和掌握能量粒子訓練的劍士,應付這些永遠站立不動的樹木卻綽綽有餘。
兩個劍士靈活的躍上樹梢,枝頭間幾個躥步,已經跑到立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