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倫莎,你在這幹什麼?”簡單的幾個並不友好的字打破屋子的和諧氣氛;聲音是從房屋的門口發出來的。
(兩個人同時回頭,望向大門口)。
“詹托兒,”舒有些異樣的表情,究竟是內疚,還是尷尬,沒辦法分辨得很清楚。
“你怎麼來了”被稱呼為詹托兒的高個男人一臉怒氣未消的樣子,有點像尾巴被火點燃的公牛,從鼻孔裏不斷噴出失控的氣息。
“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照顧狼帝”舒的話說得極快,但聲音有些小。
“我這是在幫狼帝檢查傷口。”
剛才詹托兒的性情一下子消失不見,似乎舒對詹托兒的感情很特別,究竟在什麼地方特別,也說不出來。
“檢查完了?”詹托兒的口吻像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
“檢查完了,就趕緊回家。”
顯然,叫詹托兒的男人對立沒有好感。
“哦,她確實在幫我檢查傷口,請你不要誤會。”立並不想招惹這個脾氣暴躁的男人,更不想因為自己使得舒遇到什麼尷尬局麵,因為在他看來,兩個人的關係並不一般。
“有什麼好誤會的!照顧狼帝大人是本族的責任,我這麼做有錯麼?”因為莽撞男人的關係舒顯得很不高興。
“照顧狼帝大人,每個拉布亞曼提人都有責任,為什麼我就不行?”一語言中要害,急的詹托兒忙到舒身旁,一把拉住舒的右手,拖著舒走到大門口,悄悄耳語著,
“你傻不傻,你怎麼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他是聯軍派來的內奸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狼?”
意識到差點說錯話,舒稍微過過腦子怎麼將話說的完整,
“咱們大人,親自把他帶回來還能有假!”
“今天,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
舒後退到立的床旁,故意放大聲音道:“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怎麼啦?”
“狼帝有我照顧,你不用操心。”
還沒等詹托兒說話,舒已經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你”
講不完的是情,道不盡的是義。
世界上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就好比詹托兒和舒一樣,兩個人的關係絕不僅僅是認識就可以,話已出口,無法收回,詹托兒吃了一個大啞巴虧,隻能灰灰溜溜的走。
“叭”的一聲悶響,詹托兒將拿來的不帶狠狠拽在地上,獸骨、蟲豸、藥草等無數療傷藥材散落滿地,再抬頭望向門口時,詹托兒已經奪門而出,拂袖而去了。
“不用理他,整天毛手毛腳的經惹人煩,舒也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都認識幾十年了,一點都沒變,跟個孩子似的。”
“嗬嗬”立苦笑不斷,不知不覺間又摻乎了一場鬧劇,不用猜這兩個人一定是青梅竹馬,自己一個外人何必在乎這麼多呢,要知道立向來最怕麻煩。
“你還是趕快回去吧,他看定在等你,我敢打賭。”
“等就等唄,跟我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舒喋喋不休的抱怨著詹托兒的任性和急躁,可是立自己什麼都聽不到,視線內的所有景物開始變的緩慢和模糊,鼻子也仿佛似失靈了一半,雖然沒有感覺疼痛,但是體內無數來路不明的能量衝突、爆炸、融合,立轉頭看向旁邊的舒,顫抖的雙手想要揉搓一下自己的腹部
“喂,怎麼了?我在跟你說話呢?”舒發現異樣,向立揮了揮手。
“噗”
一口黑色的鮮血,從立口中狂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