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成了全班的關注對象,我慢慢抬起手,說:“我是”。
“你出來一下”彪彪班主任一臉嚴肅的說道。在老師的同意下,我走了出去,並伴隨著全班對我行注目禮。彪彪這家夥看我出來了,居然朝我張嘴一笑,明顯破壞了這凝重的氣氛。
“這事你打的”彪彪班主任指著彪彪頭上的傷口問道。
彪彪左腦門明顯的有一個大包,大包上的傷口正在流血,我心虛的點點頭,不敢說話。
“你先帶他去醫院,我傷口包紮上,回來再說”彪彪班主任說完,居然不負責任的走了,我本想和他借點錢呢。既然他走了,沒辦法,我隻好帶著彪彪出了校門去醫院,我起自行車帶著他,去的路上我就問他:“什麼情況,你怎麼這麼快就把我招出來了,再說,我也不是有心的,我是要扔胡子的”。
“沒辦法,班主任又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問我,我自然要告訴他,至於你是不是故意要拿石子打我,我就不知道了”彪彪坐在車座上,幸災樂禍的說道。
“得,都是我的錯,對了你有錢嗎”我直奔主題,別看病沒錢給,到時候怎麼辦呀。
“你沒錢呀,我靠”彪彪不滿的問道。
“沒有,窮得很,我哪有錢呀”這次輪到我幸災樂禍了。
“我鄙視你”彪彪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在褲兜裏翻找。等我們到了一個小診所後,大夫一句廢話也沒問,讓彪彪坐好後就用酒精為他處理傷口,最後居然用紗布在彪彪的頭上綁了一圈,這問題可就大了。
“大夫,他有事嗎”我謹慎的問道。
“應該沒什麼事,如果沒有腦震蕩的話,對了,我給你開點藥”大夫平靜地說到,手上速度不減的超繞著紗布,等包紮完他又給了點白色大藥片,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止疼藥。彪彪付過錢後,我們就離開了。
“你感覺怎麼樣”我推著車,看著像是重傷員的彪彪問道。
“暈”彪彪一屁股坐在車後座,單手捂著腦袋說道。
“得嘞,我看我們也別回學校了,我送你回家吧,你說呢”我大膽地建議道,畢竟像這樣光明正大的逃學,也是第一次。
“行,送我回家吧”彪彪同意的說。再回去的路上,我還和他編了一個瞎話,就是怕家長的責罰,在我軟磨硬泡下,彪彪終於同意了。就說是‘從牆外飛來一個石子,正巧打中了彪彪,老師叫我把他送回去’,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瞎話,其實隻要家長一動腦筋,就知道我們是在說謊,畢竟我們倆不是同班,就算是意外要把他送回來,那也是他的同班同學,不可能是我。我這個罪魁禍首,不但沒有出彪彪看病的錢,反而陪著他一起回家,逃了半天的課。第二天的時候,彪彪頭上顯眼的紗布,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邦迪創可貼。我也應為這件事,成了我們班第一個給別人開瓢的學生,當多年後家長們談起這件事,我也會微笑著湊上去傾聽一番。
胡子這個間接犯,還像往常一樣,和我嬉笑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