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告訴你,你下次再不聽話,我就打斷你的腿,吃飯完了把碗給我刷了”我媽指著桌子上的飯菜命令道。
我抓起一個大花卷,狠狠地咬下去,發泄著我心中的不快,一頓飯吃到我快要被撐死的時候,我才不吃了。收拾完桌子,刷完碗,趁我媽睡覺的功夫,我一溜煙的又跑出去瘋玩了,在我的印象了,當時我應該是六七歲的樣子,因為和被人玩,我媽做好飯之後喊了我一遍又一遍,而我卻不斷的敷衍她,以至於慘遭爆打。後來直到我十二歲,有一次我和我媽頂嘴,我媽抄起棍子要打我,我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我媽一看我跑了,反而被氣笑了,然後對我說:“看來我兒大了,不讓打了,你過來吧,從今往後我都不打你了”。自此之後,我媽還真沒打過我。每次我不經意的提起,我媽都會笑罵著說:“誰叫你不跑呀,你也不哭,也不像你弟弟那樣‘回勃’(認錯),我越打你越有氣”。“你倒是讓我跑呢,你抓著我,我怎麼跑呀”我笑著說道。
天生不愛哭,不論被打的再狠,我都不哼聲,這可能就是與生俱來的,但這卻成了我死不認錯的依據。
但我媽打得再狠,和我爸一比,那都是小兒科。我老爸一生氣,我和我弟弟大氣都不敢出,他確實沒有打過我,可是打過我弟弟,當時我弟弟生病了,我爸叫他吃藥,那時我弟弟也就三歲多,快四歲了,但我弟弟死活不吃,後來我爸強行把藥給他放進嘴裏,這都還不行,我弟弟倔的要命,就是放進嘴裏,他讓藥慢慢化了,他都不咽。等我爸一轉身,他一口把藥全都吐出來,我爸當時就生氣了,‘啪’一耳刮子,我弟就說了一句,侮辱我奶奶的話,我爸二話不說,反正倆嘴巴子,把臉都給他打腫了。“哇”地一聲,我弟弟哭的那個慘,我媽急忙跑進來,伸手推了我爸一下,一把把老二抱在懷裏,哽咽的說:“有你這麼管孩子的嗎,他知道什麼呀,你打得這麼狠”。
從這件事之後,我弟弟在吃藥,就跟吃糖一樣,他連多餘的話都不說,抓起藥就往嘴裏放,吃完了還張開嘴,讓我爸檢查,那意思我把藥吃了,你就不打我了吧。而我卻不同,我記得那年也是秋天,已經秋後了,我就因為出去玩,再加上去別人家吃飯,沒有告訴家裏,等我回去後,我老爸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教訓我。玩了一天,回家後我就想睡覺,但我爸死活不讓我睡,我一閉眼就大聲訓斥我,等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我老爸他老人家對我說:“脫衣服”。我一聽就樂了,脫衣服不就是讓我睡覺嗎,我樂嗬嗬的把所有衣服都脫了,等脫得精光,悲催的事情發生了,我老爸居然讓我光著身子陪他去喂豬,口氣強硬,我哪有反抗的權利呀,當然現在我也沒有。我當時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老實的跟在他身後。一陣陣小風吹來,凍得我直哆嗦,等我在回到屋裏,手腳都已經麻木了,我媽早就把被窩給我鋪好,我一進屋她就讓我鑽進去,然後轉身端了一碗薑糖水遞給我,我雙手端著薑糖水,一口喝下去就感覺,一股暖流湧進我的身體,那種感覺太好了,就聽我媽說:“下次就算不回來吃飯也要提前跟家裏說一聲,你爸喊了你半天,嗓子都喊啞了,下次可不去這樣了,快把薑糖水喝了睡覺,我點點頭,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然後把薑糖水一飲而盡。自從這件小事起,我對我爸的權威在也不敢撼動,因為我知道,隻要越雷池一步,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