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顏把自己的傷勢恢複得七七八八以後,幹脆又趁著經脈新生吞了兩顆靈草,閉關修整,這一修整又是半個月過去了,當他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小黑已經在外麵等得有些急了。
“穀主……”
小黑原本要跟他彙報柳瑾芝受傷的事,以及他閉關期間發生的所有情況,結果在看到花如顏的一瞬間就被驚到講不出話來。
花如顏出來前是洗過澡換過衣服的,隻是因為關心柳瑾芝的戰況所以沒有關心自己的樣貌,他穿衣理發自然和以前一樣一絲不苟,沒有絲毫不妥,隻是那七蟲七草續原丹副作用確實大,他整個人竟是被折騰瘦了好幾圈,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變得黯淡粗糙了不少,這種變化對於花如顏來說很是不同尋常,小黑都快被嚇呆了。
花如顏點頭:“現在是什麼時候?”
“距離穀主閉關開始已經過去20天,離合期以下修行者比鬥會已經在昨天結束,那株靈草被九眞堂的鎮遠師兄得了去,而小師叔他受傷了。”
“嚴重麼?”
“頗為嚴重,是被金夢璃的降魔杵偷襲而受傷的,金夢璃本人被小師叔一劍刺了對穿,昏迷了,不過卻沒有姓名之危。”
“收拾一下房間,本尊去看看瑾兒。”
“是,穀主。”
此時,艾迪.勞森正坐在榻邊給柳瑾芝端茶倒水獻殷勤,柳瑾芝麵色蒼白,靠著枕頭坐的相當吃力,很慢很慢的喝著一碗亮褐色的湯藥,是百花穀送來的良藥,不過看他緊皺的眉頭就知道肯定不好喝。
花如顏找柳瑾芝時候從來都是直接進,所以他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艾迪.勞森專注的盯著柳瑾芝喝藥的模樣,相當溫柔,相當心疼,相當......讓他覺得不爽。
他推門進來的聲音雖然很輕,柳瑾芝和艾迪.勞森都聽到了,柳瑾芝之前去找過他,自然知道他閉關的事,這會兒見到人,心裏一激動,差點被湯藥嗆著,一不小心又扯動了傷口,頓時疼的嘶嘶叫了兩聲。花如顏穩步走進來,在他榻邊站定,連個眼神都沒有飄給艾迪.勞森。
“師父,你出關了?”
花如顏點點頭:“一出來就聽到你受傷的消息。”
“那麼多人亂鬥呢,我本想與金夢璃較量一番,結果她迷惑了一些修行者圍攻我,最後一時疏忽被她偷襲成功了。”
花如顏上前一步,彎腰伸手按了按他敷了藥的肚子,柳瑾芝痛哼一聲,當場就冒了冷汗,花如顏又看了看殘餘的湯藥,這才抬起頭來。
“藥是好藥,比縹緲派的丹藥更有利於你的傷勢恢複,多喝點。”
“......”他寧可傷勢好的慢一些。
“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對勁?我懷疑金夢璃的降魔杵有問題。”
柳瑾芝搖搖頭:“現在除了傷口疼,再沒有其他不好的感覺了。”
花如顏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把傀儡木偶拿出來放在身邊,有什麼問題它可能會比你更早察覺。”
眼看著這倆人有繼續聊下去的跡象,一直被晾在一邊的艾迪.勞森深深的覺得柳瑾芝的這位師父絕對會是他情路上的阻礙,不得不說,他感覺對了,花如顏就是梗在他情路上的大山,完全堵死了前進的任何可能。
“咳咳......柳,不為我介紹一下這位氣度非凡的先生麼?”
柳瑾芝突然反應過來還沒有給師父介紹他的新朋友,一時太過激動,倒是把這位好友晾在了一邊,實在是失禮。
“師父,他是艾迪.勞森,一位血脈修行者,艾迪,這便是我的師父。”
“柳的師父就是我的長輩,您好。”
花如顏聽了這話心裏著實不舒服,說得好像他很老了似的,雖然他的年齡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就是不爽這個人。
“嗯。瑾兒,這幾天我會讓小黑來照顧你,不要食用除了湯藥以外的東西,你已辟穀,不吃食物完全可以,感覺不對,或者木偶示警,定要先來找我。”
“是,師父,我記下了。”
花如顏又看了他一眼,這才要轉身離開,不過離開前他終於朝著艾迪先生飛了個眼神。
“艾迪先生如果沒事,不如一起離開吧,瑾兒需要好好休息。”
艾迪.勞森本能的趕腳寒氣襲人,身上的狼毛瞬間豎了起來,堪比炸了毛的貓一樣,警覺非常,跟著花如顏的腳步就走了出去。
花如顏往小院門外走去,艾迪也沒有停的跟著他後麵,一直到他走到院門停下,就在這時,突然從花如顏身上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勢,艾迪雖然一直關注著花如顏,卻從沒想過花如顏會突然發難,他差點被這股氣勢直接壓趴到地上,他拚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直接變身,隻是手臂已經變成了狼爪,大乘期的花如顏可不是一隻白狼階段的狼人能夠抗衡的。
“瑾兒視你為好友,你便一直做他的好友,不要有太多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