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複自由身的亞裏亞的母親,神崎香苗女士,身心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得多。原福爾摩斯家一員的她,和過去相比,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第二天的傍晚,我從亞裏亞那,收到了我和媽媽在『準備晚餐,你快過來幫忙!』,這樣的短信。我便匆匆忙忙的,奔往女生宿舍。
我此行的目的,並不全是要幫忙做飯,也不是因為懼怕亞裏亞。而是從短信裏得到了『亞裏亞要做料理』的信息。
(這樣下去,不僅香苗女士的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女生宿舍的通風也會被改善的!)
前回,亞裏亞在我的房間裏,說了要『做蛋糕』,結果,引起了粉塵爆炸,後來得知,爆炸的源頭是來自於開啟的煤氣爐。
那次事件,在我的心裏烙下了,『亞裏亞+料理=爆破』的印記(或在我的心裏,印下了,『亞裏亞+料理=爆破』的公式。)。好不容易釋放的香苗女士和女生宿舍的VIP房間,一起被炸上天的想象,催促著我加快了速度。
去年的有段時間,亞裏亞貌似還會做蛋包飯來著……但後來就把作法忘了個幹幹淨淨。
而現在則是回到了連雞蛋都不會煎的,貴族大小姐模式。
在夕陽中,有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看上去很慌張的少年。他一會,倒在羅森便利店的轉角處,一會又在從自行車下來的時候,撞到油桶……那名少年,就是累得快斷氣的,奔向亞裏亞房間的我。
這之後……
『啊,辛苦了。歡迎,金次同學。』
伴著拖鞋的啪嗒啪嗒聲,出來迎接我的是香苗女士。
進入被夕陽輻射的房間,有一位身著毛衣的,美麗的成年女性出迎。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懷念感,以至於一直以來都焦慮都消散了……
『我,我回來…….』(譯:哦!你回來了)
為啥會說出『我回來了』這種話啊!真是羞死人了。
看到這樣的我,香苗女士她沒能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
一頭日本人裏很少有的棕色長卷發,用發夾給夾著,整理到了背後。應該是為了做菜方便才這樣做的。
湧進家裏的夕陽,像是給那頭發施上了天使的頭環所散發的光芒。
從打開的窗戶拂進來的春風,把稍稍帶絲甜味的梔子花的香氣,傳到了我的鼻子裏。
『……打……打擾了……』
被這份成熟感和香氣所包圍的我,有點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於是低下了頭。
香苗女士——是一位給人以女神般的感覺的人。
身高也貌似有165左右,作為女性而言,實在是太完美了。
這樣的美麗,並不是化妝的結果。隻是,作為一名母親來說,這也實在是太美了吧。(譯:渣金要把亞裏亞的媽媽收進後宮)
『……』
我為了脫掉鞋子,而蹲了下來,但是……頭卻因此到了一個微妙的位置——香苗小姐的小腿麵前。她穿著的奶油色的蓬鬆的裙子,現在就在我眼前悠悠的飄動著。(譯:我在翻譯時,默默給渣金一個鄙視。)
因為穿著長裙,所以沒法看出腿的長度。但是從腰所處的高度來說,那長度,是日本人不及的。父母都是高個子,那麼子女也應該個子很高才對。啊,這方麵的優勢看來還是沒遺傳到啊。亞裏亞小姐。
就在我因為武偵的習慣而觀察著香苗女士的身體特征——盯著她的腿看的時候。咻咄,香苗小姐也蹲了下來。
這應該是因為我蹲下來了,然後想要和我的視線保持一致(譯:說話時的禮貌),所做的吧。
(……呃……)
在眼前突然出現了她的視線,結果嚇得我我反而把臉給別了過去。
想著她穿著蓬鬆的長裙,所以應該很安全才對。啊,大意了。
……香苗小姐的教養很好呢,蹲下的時候也好好用手抱著膝蓋呢。
但本來就有點X腿,不怎麼穩定,所以蹲下的時候腿稍微有點張開。
因為腿微微張開的原因,裙子被膝蓋扯到了。所以就站了起來,提了提裙子下擺,想要整理裙子。
因為這個原因,香苗小姐的視角被限製,沒有注意到——
小腿和膝蓋,扯著裙子,讓下半身的衣物形成了個「A」字形的拱門。那扇門的內部——就是裙子的內部,由衣物所包裹著的白色豐滿的,成年女性的大腿,被看了個精光。(譯:嗬嗬嗬!)而且,不止是這樣子。豐滿的大腿之間。在那人類的門的裏麵的裏麵。那夫人的裏麵。那裏!……能看得到微微能透出肌膚的薄布,以及那看得出來,又看不出的微微突起。
(……呃!……)
我被嚇得,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鞋子的鞋帶給提了起來,讓我失去了平衡。
武偵在這種時候,通常靠會扭轉自己的身體,來保護自己的後腦勺。我便習慣性的往前邁了一步——
『啊……!』
『啊啦。怎麼了?』
像是為了扶住我,而伸出雙手,笑顏以待的香苗小姐——
——嘭的抱住了我。
『……呃!……』
不需要鏡子我也知道,現在的我……使出了亞裏亞的絕學—急速紅臉術!
好,好軟。
不僅僅是胸部。護住我的手臂也一樣。還有慌亂中的我,抓到的大腿也很有彈力。尤其是——在我耳朵邊綻放的吐息所帶有的香氣。(譯:好凶)
不論怎樣,不論如何。不管怎樣想……能把我這樣頑固又帶刺的存在包裹起來的,這份力量,是那麼溫暖。在我接觸到這一切的瞬間,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母親……)
這是本能。
沒有想到,我居然想到的第一詞就是這個。
實際上,我——對於母親的記憶,幾乎是沒有的。
所以,我從來都不明白,與女性,尤其是比我年長的女性該如何相處。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大腦的神經突觸與連接,與普通的男生不一樣,我才對於年長的女性沒有抵抗力。特別是,像香苗女士這樣的,有著母性光環的類型,我是徹底沒辦法。(譯:我隻聽說過主角光環哦!)
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太多關於母親的記憶,甚至是關於母親的存在……
但是現在,就像是母親在我的身邊一樣。
『——沒事吧?你踩到什麼了麼?』
我微微抬起的頭,和香苗女士的臉是那麼的接近,仿佛一開始就粘在一起般的近。在這樣的距離下,我從她那邊了聽到關心我的話。啊,香苗女士——
『沒,我沒事。』
沒事的隻是我的腳而已,實際上我很有事啊。我這樣焦急的想到。
雖然想要被這般溫柔的香苗女士,一直這樣抱著。但我還是從她的懷裏離開了。
這之後,
『金次同學。我呢,剛才好像搞錯了。金次同學做的才是對的。』
穿著毛衣,有著壓倒性實力的,豐滿胸部的香苗女士——像是為了遮掩一樣,她用手搭在那胸部上。
這樣的動作,我曾經看到梅亞(譯:詳情請看第十八卷)和麗莎做過,當胸部達到哈密瓜,甚至西瓜級別的尺寸時,「手貼在胸口」這個動作,就會變成「把手放在胸部上。」
『是,是指什麼?』
我用一隻手撐在牆壁上保持平衡,然後用一隻手換鞋——雖然這樣的行為有點失禮。香苗女士則是感覺到毛衣的裏麵有點異樣,便伸手去調整。把肩膀位置的內衣,一點點的扶正。
『搞錯的事的話,就是在我說的「歡迎」啊。金次同學不是想說「我回來了」麼?而且,我感覺你的說法才是對的。所以說,雖然有點怪,但是……』
香苗女士,露出了一臉少女般的純潔的笑容,說到
『歡迎回家。』
我……無意識中,把這句話當成了,從我母親口中所說出的。
『我……我回來了。』(譯:我真為你沒有母親而感到遺憾啊!的反義詞)
我,又拿這句話來回複了。但既然香苗女士都那麼說了,我也隻能用這句話來回答了
在這場令人害羞的打招呼後,我進入了亞裏亞家的客廳。
(這……這,這不可能!……)
我嚇得停下了腳步,站在那,看著這周圍。
在這仍舊很大的亞裏亞的房間裏,出現了不科學的東西!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買東西用的籃子!那個說會出『吃的東西什麼的,叫外賣不就行了麼?』的生活在海外的上流社會,真正得到大小姐的亞裏亞,居然會在家裏,放一個用來買東西的籃子什麼的。
在陽台裏出現的東西,是一些花盆,裏麵貌似種著一些蔬菜。這是……家庭菜園……嗎?(譯:等一下,我需要理清一下,到底這是病句還是什麼啊!)
這些是,那個曾經讓仙人掌和保鮮花,這種的容易養活的花,死掉的記錄的亞裏亞……所養的嗎?!……
進一步對亞裏亞的房間進行勘察的我,發現了諸如熨鬥、熨衣板、滾筒洗衣機,甚至縫紉機這樣的家庭用具的存在。這這這!不可能!在什麼時候!要知道,亞裏亞和家務混合起來,可是會產生危險反應的!用熨鬥時,弄出了火災;用洗衣機時,弄得整個家變成了浴場;然後說要用縫紉機縫補一下我們兩個的校服,結果穿上那衣服時,整個衣服變成了一堆破布。這可全部都是那個亞裏亞做的好事啊!而且都是在我家的做的啊!(譯:渣金,你再敢這麼說,亞裏亞黨一定會往你家菜刀的。)
『……亞裏亞,這些是……嗚哇!!!!』
從廚房裏出來的,麵對著我的亞裏亞,手上拿著一把菜刀,這可是一年之中,發生的最大的危機之一啊!
『你來了啊,金次,你怎麼一臉鐵青啊?是生病了嗎?為啥出那麼多汗?你現在到底是熱還是冷啊?』
穿著圍裙的亞裏亞,向我這看過來,我趕緊擦了一下冷汗。
『做好料理的秘訣,可是「理論不如實踐」哦,亞裏亞。』
『恩,媽媽!』
事事物物萬事師上個別用湯勺對奶油燉菜進行嚐味的亞裏亞母女。一邊開心的聊著天,一邊做著菜。
(……原,原來如此……)
這恐怕是在麗莎,還有梅露愛特身上也看不到的女子力吧。現在正是這女子力繼承過程。
對於男性來說,也有著類似的培養男子力的過程。這個過程中有著,由父親帶著玩躲避球,由哥哥帶著打架這樣的事。在家務這方麵,亞裏亞一直以來都是完全靠著白雪和麗莎她們。然而,她現在在和香苗女士,學作家務。雖然不想承認這是真的,但這的確是事實。
……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的我,為了不打擾她們,便伸了伸腰,倒在了沙發上。
『胡蘿卜先生、土豆先生、哼哼哼!』
啊!聽著香苗女士的充滿精神的哼唱,我感覺異世界像是真實存在一樣。
畢竟,到現在為止,我進入亞裏亞的房間已經過了五分鍾了。然而這五分鍾內,一聲槍響都沒有出現。我反而有點不安了,而且,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導致我開始腹痛。喝點鮮榨果汁壓壓驚吧。
我像是一名躲在壕溝裏的戰士一般,將頭微微的探出掩體(沙發與吧台),窺視著的敵陣(廚房)的情況。真不愧是做母親的人啊。香苗女士的料理,做得比亞裏亞了好太多了,而且是可以和麗莎,白雪她們匹敵的水平。而且,我感覺,她做什麼都那麼遊刃有餘。(譯:那你就繼續讓你的肚子疼下去吧!)
隻有一點,對於她來說,是個障礙,
『那個,要用烤箱的話,是要怎麼做……』
嘴上說的是烤箱,但是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微波爐。
沒有錯,關於機器的事,相當的不擅長。
當然,亞裏亞也沒有去幫助她按按鈕什麼的,隻是像個幼兒一樣,望著媽媽的樣子。根本沒有派上什麼用場嘛!
這裏就是該我出場的時候了——這種電器,一般會在表麵有著什麼提示性的標記存在的,就比如說這個微波爐——這樣按,這樣按,再這樣按(譯:原文是擬聲詞)、烤箱便啟動了。什麼嘛,很簡單嘛。
看到我簡單的解決了這件事的香苗女士,驚訝的說到,
『嘛。金次同學,隻是看了看就明白怎麼用了麼?』
『是……是的,實際上,有些提示就畫在這上麵的。溫度要設定到多少?』
『可以設定到240度嗎?』
『恩……好了。時間到了的時候,按一下這邊的取消鍵,就可以讓它停下了。』
『謝謝你哦。幫大忙了呢。』
比我還要矮5公分的香苗小姐(譯: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身高鄙視嗎)——把奶油燉菜放進微波爐後,就和我一起盯著看。啊,臉有點太近了。(譯:不對啊!這不就是收進後宮的節奏嗎?)
有女性和我這樣接近,我就會緊張得到處打量對方。穿著圍裙的香苗女士,為了能更加看清楚微波爐的工作情況,便勾下了腰。但是她薄毛衣的前襟,卻因此喪失了遮擋皮膚的作用。啊,純白色的胸部和穀間都可以看到了啊!(譯:我從未見果如此厚臉無恥之徒)
(啊!……)
我慌慌張張的把頭別了過去,卻和亞裏亞對上了視線。然後,下意識的確認了一下,腰間的貝雷塔還在不在——
我有時,偷瞄白雪和理子胸部,就會得到亞裏亞的一句『你在看些什麼呀!笨蛋金次!』罵以及狠狠的一瞪……但這次,亞裏亞隻是像個乖乖的小女孩一樣,向我投來『?』的目光。
看來,亞裏亞,沒有認為我在用什麼不好目光,在打量自己的母親的樣子。她身上的雷達貌似是關閉狀態。
我感到相當的罪惡感,總之,我盡我可能去好好幫忙吧。
『呼呼,不愧是男孩子呢。可幫了阿姨我大忙咯。』
我的腦袋所得到的信息是。像這般笑著的的香苗女士,貌似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被我看到的這件事。果然,年齡差距太大了嗎?(譯:因此香苗正式被收入渣金的後宮)
『我已經不是男孩子的年紀了。而且,您沒有到阿姨這樣的程度。』
我雖然一直都裝得不在意,但實際上一直都把香苗女士當做姐姐來看。我居然說出來了——
『嘛,多謝誇獎呢。不是男孩子……的話,那就是一名很棒的男性了呢。』
用手遮著稍顯紅潤的臉蛋,香苗女士開玩笑般的,向我拋了個媚眼。(譯:原文是扭動了一下自己性感的身體……,我都不好意思翻譯了)
……這份從容,是和我同年的女孩子們所沒有的,是屬於她們這樣的大人,才有的東西。
桌子上,整齊的排列著奶油燉菜,奶油炸蝦,頂上放有泡芙的乳蛋餅——
用的材料都很好呢,菜單也有考慮營養均衡的問題。這些,即使我是個男生,也能看出來。
幫我們切分乳蛋餅的香苗女士,有著相當棒的餐桌禮儀。可相比起來,亞裏亞就——
『然後然後,金次就帶著手槍,單槍匹馬的闖進了核潛艇呢,還在被裝上炸彈的新幹線的車頂,展開了槍戰。還有還有,隻身進入黑道的老巢呢。』
根本不在乎說這些話題是否禮貌。一邊享用著這些美食,一邊不斷說著我那些事情。那些事可是給我留下了很多創傷啊!各種意義上。
但是,香苗女士不愧是亞裏亞的媽媽。
無論是說在相模灣上空,我把乘坐的隱形轟炸機給弄爆了的事,還是在天空樹頂把子彈給偏成U字形的事。這些在我看來是傷痛史,在亞裏亞看來是我的英勇事跡的話。一邊笑著,一邊認真的聽,一邊還『啊啦啊啦』的回應。
(文靜的性格什麼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陪亞裏亞去拘留所裏的時候,香苗女士就常常是這樣和亞裏亞對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