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鵬在地上站定,仍舊有些氣喘,一身內力十去七八的感覺也讓他很不爽,雖然得到內力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這種身體充滿力量的感覺,已經讓關鵬有些著迷,並且開始沉溺於其中。
到現在為止,關鵬除了睡覺之外,每時每刻都在思考著怎樣更好地運行內力,內力的運轉已經開始成為了一種本能,差不多已經忘記了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感覺。
但是好在一身神力仍然存在,肌體裏麵的力量沒有收到任何的影響,所以關鵬仍舊是底氣十足。
不過想想剛才的的驚險,關鵬也有些心有餘悸,如果沒有信仰淬煉作為底牌、如果自己的計算錯了一步,想來現在自己就是一團碎肉,就像那些掉在地上的人和靈鳥一樣,成為一團碎肉,然後被潺潺的溪流吞噬,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絲存在感。
關鵬重點照顧的是天空中的靈鳥,對於鳥背上麵的人,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心思,所以靈鳥大部分都已經死掉,隻有田豪身下的那隻鳥,堅持著落到地上,雖然奄奄一息,但是總歸還是保住了一條命。
至於役獸門的一行人,除了極個別被射中要害、極為倒黴的之外,大部分都保住了性命,但是除了田豪一人,身上都有些傷痕,全部為貫通傷,不過血全部都已經止住,否則光是流血也能流死他們。
看到自己門下如此淒慘,田豪氣得眼珠子都紅了,看向關鵬的眼神恨不得一眼就把他給瞪死。
田豪就要去看自己的弟子,甚至都沒有心思和關鵬說一句話,不過他剛一動身,關鵬立刻向著他走過來,讓田豪不得不停住腳步、全力的戒備起來。
“田豪,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役獸門是什麼身份,但是你的年紀在那裏,你向我的弟子下此毒手,他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事到如今,我本來也沒有必要和你廢話,不過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下這種毒手,我倒是很有興趣了解一下,到底是為什麼?”
關鵬並不是真的想要了解什麼,這麼做無非是想要拖延時間,讓那些受傷的人傷勢變得更加嚴重一些,僅此而已。
田豪看著關鵬,嘿嘿冷笑幾聲,說道:“為什麼?他身上的內力運行方法,我必須要弄清楚,這是我役獸門立身的根本,從來就沒有外人可以修煉,這就是原因。”
關鵬默然,聽到田豪這麼說,他倒是有些理解,如果役獸門或者說這個世界,對於秘籍的態度都像是德根城一樣,那麼田豪說的,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田豪努力的抑製了怒氣,繼續說道:“這是關係到我役獸門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已經將這個消息讓風審節帶回門派,隻要一日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役獸門就一日不會停止追尋,舉傾派之力,也要查下去。不過,如果你告訴我這套內力的運行之法,並且立下誓言終身不再像第二個人傳授,我倒是可以考慮為你隱瞞下來這個秘密。”
田豪突然提出來一個建議,要讓關鵬用自己的一個秘密,來換取自己的生命,同時也明白的告訴他,役獸門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就算是他死了,那麼門派中也仍舊會繼續追查下去。
威逼利誘,田豪此時表現出了對關鵬心法的極大渴求,似乎願意為此而放下雙方的仇怨。
關鵬搖搖頭,說道:“你說的太晚了,在你們看來珍貴無比的秘籍,但是在我眼裏看來,也就那麼回事,如果你沒有傷害我的弟子,我或許會考慮你的提議,但是現在,我們唯有不死不休,你不要妄想用言語來動搖我的意誌,沒有用的。”
聽到關鵬這麼說,田豪是真的有些後悔了,他相信關鵬說的是真心話,要是早知道這樣,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將那個年輕人重傷?!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田豪作為先天高手,自然也是不會缺乏決斷之力,既然雙方都有不得不殺死對方的理由,那就要看具體哪一方更勝一籌了,唯戰而已。
田豪身形暴動,就像是一股狂風一樣,帶著強大的聲勢,直接向著關鵬碾壓過去,而在過去的過程中,他身體周圍的空氣都有些扭曲,仿佛隨著他一起在移動。
關鵬早就緊緊地盯著田豪的一舉一動,現在沒有內力輔助,所有的一切判斷都要依靠自己的身體,所以他不得不全神貫注。
看到田豪疾奔過來的身影,關鵬想到了‘雲從龍、風從虎’這句俗語,現在的田豪,就像是一直正在奔跑的猛虎,狂風在旁邊追隨,就像是臣子在追隨者自己的帝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