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長老這是剛從役獸門出來麼?我們正要去役獸門拜訪。”聽到關鵬的詢問,金駐也沒有隱藏自己的目的地,直接就說了出來。
這話聽在關鵬耳朵裏,立刻心裏麵就是一陣鄙夷,還拜訪,拜訪你妹呀,剛剛說碰到過門主,現在就來人家門派拜訪,你當是串門呢吧!
業餘的就是業餘的,一旦洞悉他們的本質,然後用專業的眼光來挑刺,那還真就是破綻百出。
不過也就是碰上關鵬這種人,才會這麼敏感的給他們打上不懷好意的標簽,否則,又有誰會平白無故的去懷疑他們呢?!
“沒錯,我剛剛從役獸門出來,想要去辦些私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金公子,實在是意外之喜。”
“不知長老辦什麼事?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我此去役獸門,不能和長老秉燭夜談,當真是一大憾事。”
你裝,你接著裝,明明在眼角眉梢有掩飾不住的高興,偏偏還在那裏裝出一副舍不得的表情,心裏麵已經因為我能走,歡呼起來了吧。
這業餘的,表演真是不合格。
關鵬通過和風審節的交談,已經知道,現在的役獸門,所有的高手、靈獸,都被門主帶走,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聚會了,所有剩下的人中,就屬田豪是高手,所以如果金駐他們真的對役獸門有什麼企圖,能看到自己離開,顯然是最樂於見到的局麵了。
“沒想到金公子盡然是要去我役獸門,實在是蓬蓽生輝,老夫的事情不急,我這就和公子一同返回,我要用最隆重的禮節,來歡迎公子的到訪。”
關鵬做戲,絕對是一等一的,別說金駐他們,就是關鵬幕龍在旁邊,也對以為他真的就是田豪。
這話一出口,金駐立刻就嚇了一跳,好不容易田豪要走,去掉一大威脅,自己好死不死的,幹嘛非要說出這種話來,平白的惹上麻煩。
“長老客氣了,我在貴門將會盤桓一段時間,想來長老處理完私事,我們還是有時間暢談的,我就不打擾長老辦事了。”
“不打擾、不打擾,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不爭氣的弟子,在外麵受了欺負,我這個做師父的,不得不出麵。這事情什麼時候辦都行,要是公子到了我役獸門,我竟然不在,那可是太失禮了,就是門主回來,也會埋怨我,所以我一定要和公子一起回去。”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讓金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往下接了。
這時,剛才認出雷霆的那個人,突然上前一步,笑嗬嗬的說道:“我聽說田長老新手了一個弟子,叫田新元,出身德根城,莫不是田長老的這位弟子被別人給欺負了?”
田豪一聽這話,頓時就坐實了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猜測,要是沒有點企圖,怎麼可能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都打探的這麼清楚。
“沒錯,倒是讓諸位見笑了,就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被別人給欺負慘了,我這個師父也沒辦法,不得不出頭。”
關鵬一指關鵬幕龍,就把他當成田新元,反正他現在身受重傷,倒是符合被人給欺負這一點。
“田新元是長老在德根城的後人,好不容易才回到長老身邊,自然不能讓他受了委屈。我正好會一些療傷的法子,不知道可不可以為新元看一看?”
這一番好意,關鵬不可能拒絕,關鵬幕龍的傷勢他再清楚不過,雖然練習了野草漫天訣,但是一直也沒有什麼起色,要是這一行人真的能有什麼方法,卻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看到終於將田豪跟隨回到役獸門的話題岔開,金駐急忙介紹到:“這是我的師弟張百思,是我父親最得意的弟子,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連我父親都十分欣賞,讓他幫著新元瞧一瞧,說不定就能治好。”
關鵬幕龍自然也不可能拒絕這種好事,於是很高興的,讓張百思給自己驗傷,一點防備都沒有,看起來,真的是相信了對方的身份。
而張百思一將真氣度入到關鵬幕龍的體內,那已經斷裂的經脈,立刻就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過了片刻,他放下手,沉吟了一下說道:“新元體內的經脈,似乎被他人的內力強行進入,然後被全部截斷,看來對方是想要得到貴門的內功心法,不過並沒有得逞。”
說道這裏,他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關鵬幕龍,擁有如此心性且對門派忠心耿耿的弟子,換做是誰都會十分喜歡,也怪不得田豪會放下役獸門的事情,不顧一切的去為他報仇。
“不過,他體內有一股新生的力量,在每一段經脈中似乎自成體係的運行,所以才會讓他支撐到現在,隻是想要真正的治好傷勢,不太容易。”
張百思說的這些,關鵬都知道,隻是仍舊不可避免的露出失望的神色,這時,就聽金駐說道:“真是可惡,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用如此手段逼迫一個武者,覬覦他人心法,這種人,絕對不能讓他繼續在世上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