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如果田師兄知道諸位到來,一定不會外出,定然會大禮相應,能夠和金公子交往,對我役獸門來說是大事,怎麼可能躲避出去呢。”劉師兄此時不得不開口,急忙進行解釋,但是說話間,仍舊有些木訥,顯得慢慢悠悠,但是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誠懇。
“好了,不用解釋,我當然知道這隻是巧合,我們在來的路上,還碰到了田豪,他說是因為自己的弟子被人傷害,所以才急著去報仇,本來他還要和我們一起回來,但是被我們勸阻了。”
聽到張百思這麼說,劉師兄三人感覺有些不對勁,田豪明明已經走了好多天,怎麼還會在金駐來的路上,兩個人碰上麵呢?!
不過,要是偶然碰上,倒也不是不可能,於是獨臂人接過話來說道:“那還是真巧了,田師兄當日接到消息,立刻就派人前往報仇,後來自己心急,又親自前往,走了已經好幾天,還能碰上諸位,當真是很巧。”
這話一說,金駐一行人又愣住了,張百思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問道:“敢問,田豪的坐騎,是否是一隻羽毛為墨綠色的大鳥?”
這時候雙方都感覺不對勁,仔細一對質,才知道弄錯了人。
不過通過對雷霆的仔細描述,又能確定確實是田豪的坐騎,於是在張百思‘無意’的引導下,自然就得出了田豪身亡、所帶走的弟子全軍覆沒的結論。
不得不說,雖然這個結果的得出,是在張百思‘無意’的引導下得出的,但是卻真正的猜到了事實的真相。
這個消息的得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早就被周圍的弟子聽得很清楚,雖然劉師兄極力掩護,又告知眾人不可胡亂猜測,但是留言仍舊很快的就流傳了出去,因為金駐一方的人,有很多人突然間就‘吃壞了肚子需要上茅廁’,於是,眾人還沒有走出大廳,這個消息就傳遞了出去,立刻,整個役獸門總部內,都受到了震動。
總算大家知道有尊貴的客人在裏麵,所以還沒有人前來仔細求證,但是消息一散發出去,人心惶惶是免不了的。
本來在餐後,眾人會比武技擊助興,但是被這個‘悲痛’的消息所感染,金駐一行人很‘體貼’的拒絕了劉師兄等人的邀請,愣是沒有下場。
一場表演都沒有進行,這是出了大事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情況,立刻就將之前金駐一方人所散發出去的流言,增添了超強的可信度。
不過片刻,大廳就被絡繹不絕來打探消息的人,給擠滿了,鬧哄哄的像是一個菜市場一樣。
三個人應付了半天,總算將人全部打發走,隨即一聲苦笑。
獨臂人再次說道:“看起來,他們是真的沒安好心,可恨,沒想到田師兄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事,被他們給利用了。”
另外另個人都沒有說話,半晌,劉師兄說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具體的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也不等另外兩個人有所反應,直接就走掉了。
病懨懨的中年人也緊隨其後走開,獨臂人在大廳中呆了一會兒,也邁著稍嫌沉重地步伐,離開了大廳。
劉師兄剛剛回到院子,就看到院子的正中央石桌上,有一個人正坐在旁邊,靜靜地抬頭看著天上的血月。
劉師兄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靜靜地做到石桌的另一麵,用手指敲了敲石桌,鏗鏗作響,然後開口說道:“張師兄好雅致,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到小弟這裏來,不知有何貴幹?”
來人,赫然就是張百思。
張百思聽到劉師兄說話,才將頭轉下來,看著劉師兄說道:“我來,是為了給你指明一條活路,是來救你性命來了。”
“我役獸門沒有野獸攻擊,生活富足安康,所有門人齊心合力、親如一家人,生活很好,怎麼會有性命之憂?張師兄莫不是在說笑?”
“田豪已死,你役獸門內此時再無先天高手,而金公子的隨從中,所有人都是先天高手,如果我們要殺你,你是不是就有性命之憂了?”
這句話說完,一股不可名狀的氣勢,在張百思身上升起,就像是一條奔湧不息的大河在兩人頭頂上流動,大河浪花滾滾,隨時都有可能將劉師兄給吞噬。
如此威勢,表明張百思本人就是先天高手,且造詣極深。
“我說是來救你性命,絕無虛言,因為你的性命,全在我一念之間,就看你是否可以表現出繼續活下去的價值。”
通過這段話,張百思也將自己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表達了出來:順從我,我就是來救命的,違逆我,我就是來收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