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役獸門的時候,張百思兩人身份不同,甚至是敵對的勢力,所以隻是匆匆交談幾句,就急忙分開,並沒有見到老鄉的驚喜,況且當時自己命懸一線,哪裏有時間去感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動。
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己很悠閑,至少沒有迫在眉睫的危險,有時間來感受這種感動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實力在所有人中最強,可以充分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就能毫無顧忌的展示自己的情感。
不過,說完話之後,很快關鵬就感覺不對勁,因為郭鄉長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表現出欣喜的樣子,反而有些拘謹起來。
這不像是碰上了地球來客的表現,難不成自己弄錯了?要是真的弄錯了,那可真就出樂子了。
“你既然懂得聖言,為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郭鄉長說著話,緊緊地盯著關鵬,似乎是回答不好,就要撲上去分出個生死來。被他這種姿態所影響,周圍剛剛將敵意放下的人,立刻再次向著關鵬的方向戒備,隱隱的,將關鵬和郭鄉長給牢牢的包圍起來。
看到這個樣子,關鵬就知道自己隨便說話惹禍了。他迅速地在心中反省自己,這本來不應該是自己的作風,一時的順利已經讓謹小慎微的自己,變得有些得意忘形,有些不知所以。
這是很危險的,在地球上的那些同行,一旦產生了這種心態,通常就離死不遠了,現在自己也產生了這種心態,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現在的自己,因為在這些人中有壓倒性的實力,所以即便是出了紕漏,也不會有性命威脅,但是如果有一天場麵無法掌控的時候,這種紕漏,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關鵬能夠成為傳奇,最大的依仗之一,就是‘自我批評’這個法寶,他經常會尋找自己的不足,然後去補正,而且在找到不足的第一時間,就會迅速的進行調整。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就在審視自己過失的同時,關鵬瞬間就將心態擺正,找到了之前工作中,那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覺,好像是將自己的心時刻都擰緊了發條,緊繃繃的。
“聖言?就是我剛才說的話?我的聖言,是在聖痕出現之後,在頭腦中形成的,好像是天生就會一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懂得的。”
實在是沒有辦法來說明中國話的來處,而且根據他們的命名習慣,既然被對方稱為聖言,那肯定就和人道有不可割裂的關係,甭管怎麼說,在現在的情況下,先承認下來再說,反正都是在胡說。
聽到關鵬這麼說,郭鄉長神色明顯有些不相信,但是好像又找不出什麼毛病,就用沉默來對待。
“如果聖地不方便接納我,那我就不打擾了。”關鵬一看要壞菜,趕緊用了一招以退為進,以此來試探對方的反應。
“怎麼會,聖地不會將自己的子民向外麵推,更不會將心向光明子民推入沉淪的深淵,既然你已經來到這裏,我們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郭鄉長聽到關鵬要走的話,立刻開始出言挽留,這種淳樸的反應,讓關鵬懷疑他這麼大的年紀,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不過經過這一變故,雙方顯然都有了心事,並沒有之前的那麼親密,有了隔閡。
但是關鵬絕對不會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即便是要動用武力,等到自己進入到裏麵再動手,到時候來個中心開花,也肯定是對自己有利的,所以沒有退縮的理由。
而郭鄉長在關鵬看不到的地方,也流露出掙紮的神態,仿佛正在做出什麼難以選擇的決定,但是雙眼不時流露出的狡黠,讓人知道,他並不是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淳樸。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不聲不響的向裏麵走去。
很快的,就再次來到那片山穀,站在山穀的入口處,郭鄉長並沒有立刻領著關鵬到裏麵去,而是大聲的吆喝起來,不過片刻,就見在很多洞窟中,陸陸續續的出來很多人,男女老少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一片原始部落的風情。
關鵬一看這架勢,這是要召開‘村民大會’,郭遠行這是要行使自己鄉長的權力,內容應該就是介紹自己。
果然,郭遠行指著自己,向著下麵的人群,不停的說著什麼,下麵的人也隨著他的介紹,不時地發出‘嗷嗷’的喊叫,神色間變得十分興奮,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很多人七嘴八舌的,向著關鵬說話,老者雖然多次阻止,但是很顯然,這些‘鄉民’的素質和紀律,並不是很理想,能夠站在那裏聽話,估計就是他們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