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怎麼會受傷?”關鵬雖然不是許幕,和文顧沒有那麼親密的聯係,但是文顧一直將關鵬當成許幕來對待,那種類似於親情的關護,關鵬感受得到,這份情他不領也得領。
“你還算是有點良心,還知道問問文顧的情況,不過這份心我們領了,怎麼回事你就不必知道了,這是我們式運院內部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七分藍的元首來過問。”
“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倒是耍了好大的威風,將鬼王堂的人全斬了,一點也不顧及後果,倒是累得文顧受傷,也累得我式運院死傷慘重。”
“你還是······”
剛才那些出言嘲諷的人,聽到關鵬的問話,再次開始陰陽怪氣的說起話來,似乎不這麼說,他們就不會好好的說話一樣。
“夠了。”關鵬哪有心思聽他們廢話,在整個式運院,他不過就看重兩個人,一個是文顧,還有一個就是式運院的院長,至於其他人,他一個都不認識,自然就談不上什麼尊重。
正因為如此,這一生斷喝,關鵬用上了《刺天》的技巧,聲音傳遞出去,在他們每個人的耳邊環繞,初聽起來柔柔弱弱,但是聲音來回激蕩不休,每一次激蕩都會將聲音拔高若幹分貝,很快他們一個個都被回蕩不休的聲音給鎮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所有的聲音全部停止,那些剛才沒有說話的人,都是目露奇光,看著剛才還在冷嘲熱諷的同門,突然間一個個張嘴結舌、如同木雕泥塑呆立不動,眼光呆滯毫無反應,就知道關鵬那一聲斷喝不簡單。
這也能看出來關鵬對於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及其精密、細微的程度,大堂中在坐的人無數,他想傷誰救傷誰。
“現在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關鵬一聲斷喝將場麵鎮住,向在座的人繼續發問。
“你將鬼王堂隨行的人全部都給殺了,消息經大巷商社傳回來之後,鬼王堂就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相互之間發生無數場戰鬥,互有死傷。在一個月前,文顧外出被鬼王堂的人發現,他們多人圍攻將文顧捉拿,等到我們得到消息去救援的時候,人都不見了。就在兩天前,文顧被鬼王堂的人仍在式運院門口,人沒死,但是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院主現在正在救治。”
說話的正是那個坐在上手的老者,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怪話,對於關鵬的動作也瞧得清楚,心裏麵也自是一凜,知道關鵬現在的境界,是自己所不能企及的,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說了出來。
關鵬沒有想到文顧的傷勢竟然因自己而起,雖然式運院和鬼王堂早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但是這麼劇烈的衝突,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
關鵬雖然意外,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內疚,自己和鬼王堂的仇怨,還是因為式運院而產生的,要是真說起來,自己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兩邊本來就是生死大敵,打個架、死個人什麼的很正常。
“帶我過去看看,我能夠幫得上忙。”關鵬說的自然是實話,不論是經脈損傷還是肉體損傷,在他這裏都不是問題,隻要人還沒有死,他總能有辦法將人救回來。
關鵬幕龍的傷勢發生時,他還沒有將所有的武學融會貫通,所以束手無策,等到他可以治療的時候,他體內斷裂的經脈已經再次成型,除非將經脈再次震碎,否則沒有辦法修複。
不過經過了《瘋魔煉體法》第三層的變故,他已經知道經脈之秘深奧難測,自然不會輕易地動手加以破壞。況且關鵬幕龍已經有了《野草漫天訣》這種高明的修煉方法,練至極處自然會將經脈修複,所以關鵬也就放棄了治療的想法。
文顧是在兩天前被送回來,是在一個月前被擄走,這樣算來,就算他經脈受損,也不會徹底的成型,還有治療的希望,既然能盡一份力,當然要盡一份力。
那些冷嘲熱諷的人,到現在還被關鵬聲音所懾,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老者想了想,也沒有推辭,起身說道;“不論怎樣,文顧和你都是師徒一場,你去看看也無不可,跟我來吧。”
老者出了大堂,關鵬在後麵緊緊地跟著,腳下飄飄,不一會就拐到式運院大堂後麵的一個院子,院子四周都是厚厚的石牆,整個院子都被石牆圍攏,十分清淨。
此時石牆的外麵,有一群人在那裏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彼此不時地互換一個焦慮的眼神,誰都沒有說話。
關鵬認識這些人,都是文顧的弟子,自己之前的師兄弟們,此時必然是因為文顧的傷勢,才會聚在這裏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