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們真沒情調,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說完兔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那幅畫似乎抖了抖。
“粉粉,你看了一下午的畫,琢磨出個什麼沒有?”阿瓦從地上站起,走到一排電腦桌前,敲敲那些安靜的櫃子。
“作為女性的第七感,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房間被其他生物侵入了,而且是個厲害的角色,他甚至…甚至於…”粉粉麵露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
淺淺:“Zzz……”
“我在聽呢…喂,櫃子裏的同胞,你們即使沒有名字,也要嚐試著自我蘇醒啊。”
“他一定會奪走主人對我們的愛的!嗷嗷嗷…激動的我臉上的粉都掉啦!我要補妝。
黑夜,靜謐,有風兒在沙沙作響。
那朵被刺入眉心的粉玫瑰被一雙布滿小傷口的手抓住塞進紅唇,玫瑰花瓣簌簌落下,落在了她的鎖骨上,她的胸脯上,她的黑色蕾絲的內衣裏。
而那雙藍灰色的雙眸正慢慢變黑,滴出血水,順著刀削的麵頰緩緩流淌。
紫色尖利的指甲正慢慢戳進麵頰,“砰”的一聲悶響,畫中的女人碎成了渣。
2.2
像是有陣陣悠揚婉轉的琴音一直順序播放,間或夾雜著人們頌讚的歌聲。
啊,上帝的羔羊,純潔無瑕,
在十字架上遭受殺戮,
他保持平靜和忍耐,
忍受輕蔑與殘酷折磨。
你為我們承擔了所有罪孽,
否則我們會絕望地死去。
賜予我們憐憫,啊,耶穌!
31、32、33……
71、72、73……
琴音循環至第七十八首後斷了,下麵便是無止境的安靜,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恍惚記起剛才那旋律是他最愛的那部《馬太受難記》。
“哦嗬嗬,就是你麼?吸收了我本體的滋養,想要出去?休想!”
尖利的女聲直衝耳膜,他睜不開眼睛,卻好像看見了一大片炫目的白,一幅幅畫麵在白.色.區.域爭相展開。
老婦急白了頭發,站在門外啜泣,老漢則坐在一邊的長椅上抽煙,不說話。
明明都是五十不到的年齡,一刹那都爭著告訴你一個“老”字。
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床單、雪白的牆壁、雪白的…
夜幕降下來的時候,室內全都是黑暗,窗外則飄著雪白的雪花,一天一天都是這樣。
直到一抹豔麗的紅闖進來,一股熟悉的氣息湧進來。
“大家都誇你笑的富有感染力,你…可以衝我笑嗎?”
笑?是什麼意思。
最終的畫麵停留在左邊是一片絢爛的油彩,右邊則是一扇透明的玻璃大門,這時從很遠很遠的地板上傳來了聲音。
“嘿!嘿!你們倆快起來,…那幅畫昨天夜裏壞了,今早又恢複了。”粉粉睜著布滿血絲的大眼睛道。
淺淺:“Zzz……”
“天哪!你竟然真的沒有放棄,不過你怎麼知道它昨夜壞了?”阿瓦起身,開始晨練。
“這你別管!”粉粉作勢去穿高跟鞋。
“呼嚕嚕…主人回來了嗎?!”淺淺從夢中驚醒。
此時畫裏的女人依舊在咆哮。
“你出不去的!我在你在,我亡你永遠都出不去!”還是那個尖利的聲音,他卻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有一大堆活躍的透明水珠聚過來,他們快樂的笑著鬧著,最終恢複了安靜。
有一陣陣溫熱的氣體四竄而來,呼嘯而去,不帶走一絲記憶。
他發現每次數完第七十八首的時候,之前的那些奇怪的感覺就會出現,漸漸地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數天後,粉粉建議大家一起跟她冒險,把牆上的那幅畫給取下來,不過沒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