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寧落後皇後與太子妃一步,與子畫並排走在一起,因著他人都看不見子畫而光明正大地勾著他的小指,笑的猶如一隻偷腥的貓。
子畫瞪他一眼:“給我安分點。”
安熙寧立馬用眼神控訴,他一直很安分好不好,別的女子看都不看一眼,還要怎麼安分。
“走路看前麵,有人來了。”
安熙寧聞言抬頭看去,正與緩緩而來的李思眉來了個對視,心裏暗罵一句陰魂不散,轉身就想往子畫身後藏。
“寧兒,你在幹什麼?”皇後就在此時回頭,她本來想叮囑安熙寧幾句,讓他不要在幾個夫人小姐麵前表現的如此冷淡,結果卻看到他姿態全無地縮著身子往後躲,頓時便冷了臉。
“母後,兒臣……兒臣……”安熙寧吱吱嗚嗚,不肯說原因,皇後歎口氣,道:“寧兒,母後知你不願,但既然來了,你就裝也得給母後裝下去。”
“……兒臣遵命。”
安熙寧苦著臉,冷不防聽到身邊的子畫冷哼一聲,滿臉不悅道:“你果然認識那個女子,而且還關係匪淺,安熙寧你果然有事瞞我。”
子畫將小指從安熙寧手中抽出,冷著臉站在原地看他,安熙寧此時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滿頭是汗,偷偷地向子畫做了個告饒的手勢,才勉強得了這祖宗的原諒。
“安熙寧,我暫時先不追究你但出宮後,你給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如若有隱瞞,那你就……”後麵幾個字雖未說出,卻威脅意味十足,駭的安熙寧連連點頭。
正說話間,李思眉那行人也到了跟前,一共五人,分別是李夫人與李思眉母女以及兵部侍郎
秦輝的夫人及他的雙胞胎女兒,見著皇後等人,紛紛跪地行禮,口稱千歲。
因是進宮赴宴,這五人皆是認真打扮過一番的,靠近時環佩叮當,香風熏人,一陣風來直撲人鼻。
“阿嚏,阿嚏……”安熙寧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引得眾人都向他看來。
“寧兒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前段時間的風寒還未痊愈?”皇後關切道。
“母後,兒臣不妨事,隻是受不得香氣脂粉,才會……”安熙寧麵色一紅,“失了禮儀,望母後見諒。”
“無妨,被香氣衝了總是常有的事,母後也遇到過,曾經有個自以為是的小宮女,在我宮中點了紫述香,一日都未被我所喜。”皇後說著去看麵前的五人,雖不提她們半分不是,但意思卻極為明顯,她本就不喜與賢妃一派的李夫人和秦夫人,可作為一國之母卻不能明顯表現出自己的喜惡,也隻能借些小事敲打敲打。
李夫人在皇後的目光中膽戰心驚,他們自給皇後行禮時就一直跪到了現在,仍未被恩準起身,看來今日若不表態,皇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罷,李夫人端起笑臉歉疚道:“娘娘,臣婦幾個不知五殿下對香氣過敏,因而衝撞了殿下,望娘娘與殿下恕罪。”
皇後緩和了神情,讓左右去扶起地上的人,笑道:“李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作為女子,可不就是喜歡這些花啊,粉啊的嗎,又哪會想到寧兒會對此過敏,不知者不為過,李夫人可莫自責。”
“是,多謝皇後娘娘寬宏大量。”
皇後拿帕子沾下唇角,給太子妃使了個眼色,後者立時會意,接著皇後話道:“這天寒地凍的,兩位夫人不在冬暖閣裏坐著,跑到外麵來幹什麼?”
麵前五人齊齊靜默,她們之所以跑出來就是想能遇到一些王孫公子,尤其是五殿下,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比在冬暖閣癡等的好,可這些話她們又怎麼說的出口。
子畫看著她們對安熙寧道:“他們出來是想跟你這個五殿下來個偶遇吧,熙寧,看來你的魅力不小。”
安熙寧裝無辜,子畫嫌棄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會讓我想起小狼。”
“……”安熙寧決定,明天就把那隻蠢狼送出去。
這邊兩人正和諧地交流著,那邊已有人站了出來。李思眉一身撒花煙羅裙,外罩軟毛織錦鬥篷,素雅卻不掩豔色,朱唇輕啟柔聲道:“啟稟皇後娘娘,太子妃,臣女幾個隻是聽聞禦花園中景色秀麗,又難得進宮,因而就耐不住好奇,想出來看看。”
皇後抬眸看去,讚道:“這就是李威遠李將軍的嫡女?果然氣質出眾,豔光逼人,李夫人真是好福氣。”她停頓一下又看向其餘三人,打量一番後道:“秦夫人家的雙胞胎也是可愛伶俐,甚是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