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商拽住項臨淵的衣角:“項哥哥,剛才的兩個姐姐想打熙寧哥哥的壞主意嗎?”
項臨淵抱起他,凝重地點了點頭:“恐怕是這樣,現在我們要快點去告訴寧王,讓他們先做好準備,別真被算計了。”
而此時的寧王夫夫卻還膩在床上,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給惦記了。安熙寧側躺在床上半圈著子畫,伸手拂去他黏在臉上的發絲,看他紅霞滿臉,又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
兩人正胡鬧間,就聽外邊傳來敲門聲,安熙寧不由蹙了眉,按理說這裏的宮女太監都是知道他與子畫在此休息的,隨意不敢來打擾,此時卻突然敲門,難道有什麼事不成?
子畫推推還賴在自己身上的安熙寧:“你不去開門?如果是父皇母後有事就不好了。”他說著自顧自地起床整理起衣服來,沒了子畫安熙寧賴在床上也沒有什麼意思,因而也下了床去開門。
結果這門剛一開,兩條腿就被人給抱住了,安熙寧驚訝之下立馬低頭往下看,就見參商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他,委屈叫道:“熙寧哥哥。”
安熙寧看看抱著他大腿的參商,又看看滿臉尷尬的項臨淵,不可置信道:“項臨淵,你不會欺負我家參商了吧。”
原本普通的一句話,但項臨淵一聯想起剛才參商跟他說的寧王解釋親親意思的事,就感覺安熙寧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別扭,什麼叫欺負?他能對個小孩子怎麼欺負。
正在項臨淵尷尬的時候,抱大腿的參商不依了:“項哥哥才沒有欺負我,熙寧哥哥總是冤枉項哥哥,我要去告訴子畫哥哥。”
安熙寧頭痛,他怎麼就養了個吃裏扒外的呢?彎腰抓著參商的後衣襟將他提溜進了屋,轉頭對還站在門外的人道:“還不快進來?”
項臨淵頂著被嫌棄的感覺進了房,剛在桌前坐下就見子畫帶著點疲意地從裏間出了來,一身白衣飄逸,因為剛起來的緣故,衣服穿的隨意,多了幾分慵懶的感覺,莫名地有點撩人。
安熙寧一見項臨淵的神情,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忙起身不動聲色地擋了項臨淵的視線,扶著子畫坐下後還攬著他的肩宣誓自己的主權。
項臨淵也感覺出了安熙寧的醋意,假咳一聲後道:“王爺,正君,微臣深夜打擾是想向你們通報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子畫問道。
“有人想對王爺不利。”
安熙寧還來不及驚訝,就聽參商在旁邊嚷嚷道:“是我和項哥哥親耳聽到的,有兩個姐姐說要把熙寧哥哥騙出去,然後用藥迷暈了。”
“迷暈之後呢?”
“迷暈之後……”參商抓抓腦袋,想了半天後道,“迷暈之後就暈了唄。”
項臨淵失笑,接著參商的話道:“微臣見那兩個女子還像是徐側妃和李威遠李將軍家的嫡女,她們設計要讓人將王爺您引到杏芳閣用藥迷暈,然後乘機誣陷王爺與李小姐發生了夫妻之實,以此逼迫王爺您娶李小姐。”
安熙寧的嘴巴漸漸張大,沒想到李思眉這女人到了現在還不死心,連這種下三濫都使出來了。
子畫見他不說話,頓時就不高興了:“沒想到你還挺招桃花,都已成親了還有女子為了你連名節都不要。”
他的話一出,安熙寧立馬就苦了臉,他也是冤枉的好不好,而且他才是受害者呀,自己的貞潔被人惦記著,怎麼想都覺得瘮的慌。
“王爺,正君,話已傳到,不知你們有何打算,若能忙上忙,微臣定當竭力。”
“還能有什麼打算,本王不去那個杏芳閣就是了,讓他們自個兒折騰,本王就不信他們還能折騰出朵花兒來。”
安熙寧話音剛落,就見子畫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看的他心發慌才發話道:“你倒是心善,是不是餘情未了?”
“怎麼可能,”安熙寧忙表真心,“我上輩子,這輩子,下下輩子心裏都隻有子畫你。”
子畫傲嬌地一抬頭:“諒你也不敢。”
項臨淵不知安熙寧此刻是在認錯表忠心,還以為他是在甜言蜜語討子畫開心,雖然感動於寧王夫夫的感情甜蜜,但又忍不住在心裏埋怨安熙寧在參商麵前亂說話,畢竟參商還這麼小,被教壞了怎麼辦?
於是他在寧王夫夫再秀恩愛下去之前立馬打斷道:“不知正君有什麼主意。”
子畫拈起一個點心吃了,緩聲道:“本君的意思當然是斬草除根。”
項臨淵駭了一跳,沒想到這神仙樣的人說出的話竟然猶如人間魔刹,令人心裏發悚。
他身邊的安熙寧狗腿兮兮地接話問:“如何地斬草除根?”
“把她嫁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