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醜夫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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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炫目的光芒究竟從何而來。

從房梁的一角,筆直得延伸到另一端,天地無盡之處。

這光明明無聲無息,卻止住了人們話語。

這是從天邊而來的一道劍氣。

隨即而來的是漸漸靠近的話語,陰柔內勁如層層駭浪。

”這破房子,真醜得不像樣了......”遠處走來一個人影,靠近得很快,卻又看不出那個人任何在疾行的動作,從那人傳來零散的幾句話中聽得出,她是個女人。

她三十歲上下,身姿風韻妖嬈,在風沙中顯得莫名詭異。她的衣服並不厚重,紫色的衣裳卻讓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包得很嚴密,花紋像是波斯來的玫瑰,荷蘭的鬱金香,白色透明的紗做成的花邊讓她有著一些清爽。她撐著一把紫色花傘,花花邊邊得複雜得像是皇帝出行的華蓋,據說是西洋女人才用的傘。但又好像不是。總之,她的劍,就是收進這傘中,劍柄就是傘柄,讓人根本不知道這把劍到底是何方神兵,竟能隻憑劍氣就把天山寒鐵齊根削斷。

她走近,沈世寒看得見更清楚。她麵孔也有半張不透明的紫色麵罩遮住,好似有無人敢去窺探的秘密,另一半的麵孔卻是美豔絕倫,絲毫沒有任何遮掩的理由。那張臉,有足夠的資格去笑話別人醜了。哪怕她那半張被遮住的臉是被毀了容,她也依然是美人。她就是笑醜夫人。她的神秘,她的劍氣,她對醜物的厭惡,這一切都和傳說中的一樣。

炮轟不下的天山寒鐵,在她看來和爛泥沒什麼兩樣。

她走近沈世寒,垂眉低望沈世寒的武器,明眸如水,那似乎被她衣著也染成紫色的瞳眸之中隻有那流星錘的存在。

"這就是赤罹星。”

她沒有問誰,誰也不必答,因為她自己說得非常肯定。

沈世寒捧著流星錘,不禁問道:”笑醜夫人覺得如何?”

他要一個明確的答複,不管怎樣,他死也要死的明白。

笑醜夫人被說中身份並無驚訝,甚至也沒正眼看沈世寒一眼,隻是平淡的說:"出招吧。”

她也許已經失望得懶得解釋了,可能比看到這件爛掉的客棧還失望,也可能她從來都是那麼失望,沈世寒不過是她無數劍下亡魂中很不起眼的一個。

三人靜靜站在那裏。風沙透過順風客棧的斷壁殘垣,吹得簌簌響。

現在才想起,關外原來是這麼冷,地上躺著或死了,或將死了,沒有什麼比死亡氣息更寒冷徹骨。

沈世寒麵臨過生死考驗,也明白得到神兵利器就會有人搶奪。更明白拿得穩才配擁有它。

隻是這一次,是這麼特別,他的對手自己一生難以企及的武者,以及聞所未聞的殺人理由,而就在這一次,他想超越這樣的命運。

“好!”

沈世寒橫下心來,運功提勁。

一抖鐵鏈,一股波浪向流星傳去。手腕一翻就已先發製人,流星錘自旋而去。

笑醜夫人手握西洋傘,傘為劍鞘,劍鞘飛升,殺人冷劍肅然現世。

一股讓生者不得不臣服的力量壓迫而來。

笑醜夫人握劍,隨即,劍刃後發先至。

這就是流星錘的缺陷,它比錘更慢,更不精確。

先發對先至毫無意義。

但是他手腕再抖,流星錘身後跟隨的鎖鏈變成螺旋狀,再收緊,將殺人冷劍團團鎖住。

在敏銳與速度上,沈世寒竟然省了一籌,加上他的智慧,第一招就讓笑醜夫人陷入被動。

鎖鏈纏住殺人冷劍,流星錘旋繞而來,所帶真氣橫掃地麵,地脈刹那間被深挖十丈,飛沙走石,與關外狂風交彙,如鬼哭狼嚎。

可就在笑醜夫人急於閃避之時,沈世寒非但沒有追擊,反而迎麵用腳踢了流星錘繞劍而來的方向。

整個人從另一個方向旋繞而來,借著笑醜夫人不得不保持平衡的禦劍之力,自己反向旋轉做了流星錘做的事,而錘本身變成另外一個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