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尹入初、韋諾,你們同窗多年,竟然大打出手,出去站著,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再進來。為學者,竟如山野莽夫般,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李老夫子氣喘籲籲的被溫青彥進來,生氣地說。
原來書院的小胖子溫青彥見到尹入初和韋諾快打起了,便急忙跑出去找來了李老夫子,扶著李老夫子急急忙忙回來,這才控製了局麵。
尹入初麵色不善地瞪著韋諾,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韋諾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徐陌淮,隨手將玉扇插入腰際,手指輕彈散落的一縷發絲,然後對李夫子一鞠躬,轉身出去規規矩矩站在尹入初的旁邊。
李夫子現在仍是不解氣,罰眾人回去抄《禮德》一百遍,頓時引起學堂裏一片哀呼。李夫子執著戒尺,在學堂裏轉悠,揪著好幾個不認真學習,看些不倫不類的書籍的學生,氣得李夫子白發又生出了好幾縷。
徐陌淮低下頭,眼中波光一閃,原以為自己不會為他傷心,可是聽著這些從尹入初口中說出的傷人話,心裏的鈍痛還是讓徐陌淮呼吸都微微停滯。嘴角的苦笑讓站在門外看向他的尹入初心漏跳了一拍,原本怒氣洶洶的心情也平複下來。
伴隨著聲聲朗朗的讀書聲,火紅的太陽漸漸染紅了天邊雲朵,呈現出一片血紅。徐陌淮收拾好課桌,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外站得筆直的尹入初和歪歪扭扭的韋諾,想了想,還是停在尹入初麵前,輕聲說:“入初,你快些向夫子認錯吧,夫子心慈,不會重罰你的,別和夫子擰了。”
尹入初本想說我明白,會這樣做的。但是瞥了一眼韋諾正譏笑地看著自己,出口的便是:“關你何事!”說完扭頭看向一邊,不理會徐陌淮。
徐陌淮欲言又止,最後歎氣轉身離去,麵朝著夕陽,天邊的暖日將徐陌淮冷峻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尹兄,徐陌淮可是愛你愛得很深呐,你不領情可不好啊,嗬嗬。”韋諾倚靠在身後木門上,語氣慵懶地說著風涼話。
尹入初冷冷看韋諾一眼,說:“他愛我與我何幹?難道狗愛在你身上蹭,你會想要蹭蹭狗嗎?”
“原來如此,哈哈,尹兄真是真知灼見啊,嗬嗬嗬。”韋諾捂著肚子大笑,哪還有平時的風流瀟灑的樣子。
未走遠的徐陌淮聽見了尹入初的這番話,狗嗎?原來在你眼中就是這麼看我對你的一片癡心,更甚竟是連朋友都做不得嗎?罷了罷了,前世愛你已是這般悲苦,今生我便和你劃清距離,徹底死了這份心。
西下的太陽把徐陌淮的影子越拉越長,形影單隻的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路上行人有說有笑的與徐陌淮擦肩而過,可惜那些笑顏笑語沒有影響到徐陌淮的悲傷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