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白的記憶(2 / 2)

"你當然不知道啦,你剛滿月就受傷了,為師親自出手,廢了你全身的經脈。"老頭笑道。

葉清風撇了一眼老頭,沒好氣的說道:"師父你就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

"是真的,為師什麼時候騙過你啊。"老頭道。

"這……別開玩笑了……不好笑。"葉清風一臉不相信。

老頭歎了口氣,說道:"隨你信不信吧,我隻是在告訴你事實。"

"……"葉清風傻了,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天賦不好,所以遲遲不能修行,從小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雖然他小小年紀就在為村裏貢獻,卻也沒人把他當回事,就是因為不能修行的原因,身體強壯又怎麼樣,力氣大又怎麼樣,有些東西是彌補不了的差距。就比如說剛才師父一彈指烤架下的木材會起火一樣,這就是修行的力量,他葉清風是比不來的。

在這弱肉強食的大山中,沒有力量是件多麼悲哀的事,葉清風可是深有體會,要不是有著天生的對危險的直覺,他可能早就成了一捧黃土了。

葉清風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把自己養大給他取名字的人,這個自己最親的人,居然就是毀了自己的人,這無異對他可是五雷轟頂,一時間有些發愣。

葉清風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內心,幹澀的問道:"為什麼?"

"不破不立,破了才能立。"老頭沒有回答葉清風,自顧自的說道:"當初我毀你經脈,是為破。後來帶你來此,讓你在大鼎中溫養三年是為立。"

"不破不立?"葉清風喃喃的念著這句話。想起了小時候,想起了第一次睜開眼看這個世界,雖然過去了六年,不過葉清風還是能清晰的記得。當時的天很藍,他躺在鼎中被粘稠的黑色液體浸泡著,一個光頭從鼎口伸來和他說話,他就呆呆的望著那個光頭。

以後每天光頭都過來趴在鼎邊和他說話,教他各種各樣的知識。那是葉清風這麼多年最快樂的時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來老頭告訴他是一年。葉清風爬出了鼎,第一次站在了院中,看到了鼎外的世界,老頭笑眯眯的要他跪地拜師,為他取名,葉清風。

那天以後葉清風就不再回鼎了,師父給了他一把骨槍,每天白天就下山和深山老林中的野獸蛇鳥搏鬥,晚上和師父睡在棺材之中。

四歲那年,師父把他送去了千裏外的小林村生活,每半個月葉清風都要跋山涉水一千多裏來大山陪師父住半個月又回去……

想起過往的種種,葉清風心裏一陣溫暖,一陣苦澀,五味雜陳。

"我說呢?我怎麼好像少了一段記憶,原來都是死老頭你搞得鬼啊!"葉清風一跳三尺多高,指著師父大叫道。

"那是因為你在鼎中昏迷了兩年,所以當然有段空白記憶。"老頭一捋長眉笑道。

"兩年?!嗬,兩年都在那破鼎中睡著,那不是就等於人生少活了兩年嗎,老頭你要怎麼補償我啊?"葉清風翻了翻白眼伸出兩根手指頭對著師父比畫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多活兩年少活兩年有什麼關係,你可知道為師給你的是何等的機緣!還有,為師不叫死老頭,也不叫老頭,你要叫我師尊!師尊!小林村那幫人沒教過你要尊敬師長嗎?本座有那麼老嗎?"清風大師雙目一瞪,對著葉清風喝斥道。

"是是是,知道了師尊,清風錯了,您隻不過看起來比較老而已。"葉清風連忙對著師尊賠罪道,明明就這麼老了,是人都知道吧,還死不承認,葉清風一陣腹議。頓了頓,又頗為無耐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小心的看著師尊的臉道:"師尊,咱能好好說話不,能別對我噴口水嗎?"

"……"清風大師老臉一紅。

我又沒有叫你給我機緣,雖然是這麼想的,不過葉清風的膽子還沒有大到明著質疑師尊的地步,叫幾聲老頭氣氣師尊已經是極限了,真要惹毛了師尊叫他斷手斷腳都是輕的,還記得上次惹惱師尊是因為他……怎麼有段空白記憶?葉清風一愣,他記不清是因為什麼原因惹惱師尊了。不過後果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當時師尊直接把他扔到了十萬大山深處去了,他花了十七天才回來,代價是他在山中丟了一隻眼睛,半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