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天,薛延去T市美院參加了統一的考試。
沒什麼幸運可講,畢竟上一世的功底在那裏,而這個身體也還算靈活。對於最後能否通過,薛延不覺得有疑問。
滿身疲憊,薛延回到易城的家時,隻想撲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早晨,睡飽了的薛延精神抖擻。吃完薛延媽媽的“愛心早餐”,薛延很早就去了學校。
這幾天發的試卷在薛延的桌子上亂糟糟地鋪著,一看就是汪曉東的風格。
“呦,你回來啦!”汪曉東七點十分到教室,驚訝發現薛延已經坐到座位上了。
“是啊。你來得可不早。”薛延正在做剛才整理好的卷子。
“咳咳,我今天六點半才睜眼。”汪曉東摸摸後腦勺,他這個睡不醒的習慣一點都不因高考臨近而改變。
“這幾天各科都複習到哪裏了?”
“唔。……”
班裏的氣氛有些緊張,也有種奇怪的無所謂。或許是高考臨近了,大家都覺得一切已成定局。
薛延的心態很平靜,這種生活簡單明了,沒有成年後的各種壓力瑣事。其實很幸福。
當生活回歸到一種簡單規律的狀態,時間就好像過得快了。薛延在四月末先後接到了鬆城美院以及T市美院的專業合格錄取通知,惹得汪曉東好一番羨慕嫉妒恨。
六月悄然來臨,高考前幾日薛延媽媽真是變著法子給薛延做好吃的。薛延覺得別人高考都是掉一層皮,自己卻是又長了一層。
兩天考完試,薛延自己覺得還湊合。數學自己的基礎差一些,這些日子雖然努力補習,但總歸不敢奢求太好,拿個一百二左右也就知足。
回到家薛延媽媽看看薛延的表情,心下猜著大概還可以,不多問,隻是說這下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之後一周,薛延沒出過一次門,天天在家裏睡覺。常常是上午十點多起來,隨便吃點飯,下午兩點多又睡過去。薛延媽媽開始懷疑薛延要發黴了。
又過幾天成績就下來了。薛延考的很不錯,甚至有些出乎旁人的意料。即使他沒有專業特長,也能考個本一院校。
汪曉東給他打過電話,也考得不錯,據說他打算去首都念醫學。
“喂,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給我打麼?”汪曉東有些怨念。
“哪有,我這幾天睡昏了。”薛延媽媽在不遠處,聽到這句話看了過來——你也知道睡多了會昏啊……
“啊,懶死你算了。這個暑假有安排嗎?”
“還沒想過。怎麼了?”
“你不出去玩?我計劃著先把北京逛個遍,等之後去上學了也就熟悉了。”
“噢,很不錯。”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雖說你不打算上北京的學校,不過既然你以後搞藝術,多看點地方總沒錯吧!”
這話倒是對的。
……經過商討,兩人初步決定去北京玩一周,汪曉東老家就在北京,所以住處不用擔心。
幾天後,兩個人買好了到北京去的硬座火車票,雖說距離遠了些,但畢竟都不是富有家庭,也隻好將就一下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