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全城布告圖安國永世拜我秦國為尊,我秦皇乃三皇五帝轉世之尊,上達天神下至節靈無不聽從號令,故風調雨順,屢顯祥瑞,秦皇心係太平,自此為萬民祈佑安康,圖安國主念秦皇不忍再起兵凶之恩,永世歸屬秦皇,皇令所至莫不敢從,今貢上金銀及特產人參無數,秦皇念其國小臨海,無遠行之力,特命王將軍負責接取事宜。另圖安國國主於不日前送達本國公主畫像,秦皇觀瞻之後甚為開懷,封圖安國公主為麗月貴妃,與貢品一同迎回。命兵將於五日後啟程,此去定須顯我國威,宣我皇恩。替天授命,欽定於此。
半旬之日轉眼既至,大軍於灞橋之上宣誓開拔。且看那王將軍行軍馬上一路鬱鬱不得解,便轉身與側旁另一將軍敘話。
“蒙將軍,我心憂一事。與我秦皇幹係甚重。”
“你我共戰數載,此番你憂心何事且可於我道來。若你我均無解法,隻可但憑天定。莫須再惱。”
“蒙弟,你且不知我等此去擔一重任,還請蒙弟海涵愚兄此前沒能詳盡告知。”
“此去還有他因?”
王將軍牙關一緊,右拳猛攥一下韁繩,將那盔上紅綾狠顫向前,之後長歎一聲,從懷中扯出一錦帛遞於身旁,似是托付一般說道:“賢弟且細看一番吧。愚兄憂惱之事皆因此起。”
入夜無聲,阿房宮內氣氛依舊凝滯,人心惶惶似是將有大事發生。
被那長明燈照如白晝般的行宮內,秦皇側臥與一人對話。此人執仕禮而恭立於塌台之下,眉宇間盡顯脫塵之氣,與人皇對答從容間便盡顯氣宇之軒昂、胸魄之不凡。
“孤得你相助數十載,可知許久之後孤便要撒手人寰。在此間孤卻還有諸多心願未了,雖有不甘,但是天機自有理數,孤自知時日不多,但還想與這理數再博一回。可這無論種種作為究竟還是落在了這冥冥理數當中。......”語畢,秦皇微微頷首,似有不甘。
“秦皇此生所為已是究極,斷然不需存如此遺憾之念。可恨那天地之賊者玩弄人命如草芥,秦皇能使萬民歸心聚起如此信力,以脅天道,使那妖魔仙神不敢輕易犯我人族,此皆已是不易,如此一統,須知奠下了萬世之準,此功,乃屬我人族開世之功,後世我族人王起兵征戰隻能行那合聚之事,定再無分化之理,秦皇身居此功卻定不需再存遺憾。”
“可惜孤知曉此間秘辛已是遲暮之年,心中那份宏圖執念使孤受了一時之惑,想那殷商紂王**昏庸,卻也身為民眾之首,非我人族交替不可枉死。卻被那修士仙者以狐媚之色誤了國事,後經戰事而事窮勢蹙,失了天道之功,死於非命。孤雖經你指點,聚我萬萬民之心契了那天機之道,為我人族在那天道生滅中爭下一席之位,孤因執掌千萬生民的生殺動定,才身負了那天道之功,可恨孤那執念被其知曉。程卿家,你可知孤並不是貪那長生不死之念,而是真正願為我萬民與那妖魔仙神爭一爭這天道之機理啊。”
“秦皇宏圖霸念微臣佩服,卻說那徐福也是機警之人,我自領了秦皇密旨,就已前往追擊此子,誓將此人斬於劍下,可終究還是被他脫蹤而去,此人定是被那修士仙者所指派,以那長生不死誘以秦皇,進而惑我群臣,觀此行徑定是要掀起亂世之前兆,分我族民於四野,進而失了那脅迫天道的重勢。”
“嗯,卿家言之有據,孤且問你,徐福此次帶領的那三千童男童女可曾追回?”
此言一出,殿外似有風聲異動,秦皇雙目精視,重哼一聲,一切又似乎未曾發生。
台下臣子彷如未覺,隨即便長跪於地疾呼道:“請秦皇恕臣操辦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