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色的牡丹花(2)(2 / 3)

說著,羅賓用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女郎的背後,然後用另一隻手扶住她,緩緩地從舞池中擁擠的人群裏走了出來。

他們穿過陽台,徑直來到庭院之中,女郎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麵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羅賓仍然沒有死心,他還是想知道班思小姐究竟有沒有來參加這次晚宴,所以他還是時不時地把頭扭向大廳的一邊。

大廳中此時熱鬧非凡,賓客們都在興致勃勃地開懷暢飲呢!

這時,褐發女郎趁著羅賓心不在焉,偷偷地從口袋中取出來一個銀製的哨子,放在口中吹了起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哨聲劃破了靜謐的春日夜空。

羅賓猛地轉過了頭來,這個時候,旁邊的樹叢中突然跳出來兩名頭罩黑紗的男子,他們將手中的槍抵在了羅賓的胸膛上。

女郎對其中的一個蒙麵男子耳語了幾句,說的都是羅賓聽不懂的外國話。接著,兩個蒙麵人將槍口對準了羅賓的太陽穴,把他一直挾持到了庭院的正中間,這裏有一扇小門。

“進去吧!”其中的一個蒙麵男子厲聲喝道。

他的嗓音既低沉沙啞又粗鄙不堪,不怎麼地道的法語之中還混雜著匈牙利語的口音。

一輛汽車停在門口,那是在等他們的。一個蒙麵男子將羅賓推到汽車後麵的座位上,然後挨著羅賓坐了下來,槍口一直對準著羅賓的腹部;而另一名男子則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雙手緊握方向盤,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汽車的車窗上掛著十分厚重的窗簾,以至於外麵的景色羅賓一點兒也看不見。

坐在駕駛員座位上的蒙麵男子是個矮個子;而挨著羅賓坐下的男子,則是一個高大結實、肌肉發達的壯漢。

麵對如此的困境,羅賓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緊張和恐懼,而是將頭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雙腿懶洋洋地伸展著,緊閉雙眼休養精神。

沒過多久,那個矮個子的男子便將汽車開過了橋。

“這座橋是塞納河上的吧?如此說來,這應該就是亞利薩達橋。”

羅賓想要透過窗簾的縫隙了解到外麵的情況,然而,坐在他旁邊的壯漢卻用手摁住了羅賓的肩頭,用德語粗魯地喝道:“坐好,別亂動!”

這時,車子開始劇烈地顛簸起來,羅賓清晰地聽到汽車輪胎將小石子彈起和壓碎的聲音,所以他心裏清楚得很,這兩個蒙麵男子已經將他帶到巴黎的郊外了。

汽車這時正行駛在沒有鋪設柏油的坑坑窪窪的泥土路上。

“這兩個人到底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呢?今天晚上,我或許就要在某個地方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或者不為人知的地窖裏麵過夜了!唉,先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接下來的事情會變得很有趣,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再慢慢想辦法吧!”

正當羅賓胡思亂想的時候,汽車卻出人意料地停了下來。

那個負責駕駛汽車的矮個子男人從車上走了下去,隨後,羅賓聽到了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那是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汽車又一次開動了,這次是在沙礫鋪設的路麵上行駛。向前行駛了大約二十公尺的距離之後,蒙麵男子又用槍抵住了羅賓的太陽穴,然後說道:“趕快下車,不要耍花招!”

羅賓走下車來,一座古老而陳舊的用石頭建造而成的房屋呈現在他的麵前,幾株參天大樹昂首挺立在庭院之中,而由沙礫鋪設的路麵被閃爍的星光映射得蒼白寒冷。

這時,挾持羅賓的那個壯漢取出來一把鑰匙,將正麵那扇厚重的大鐵門打開了;而那個矮個子男人則將車子停進了車庫之中。

壯漢用槍推了推羅賓,然後用蹩腳而生硬的法語對他說道:

“喂,進去!”

於是,羅賓就這樣被囚禁在了大廳中的一間屋子裏麵。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書房,兩盞碩大的油燈將房間內照得燈火通明,書櫥裏麵擺滿了大量印著燙金封麵的書本。

羅賓十分平靜地坐在安樂椅上,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情況。

兩個蒙麵男子分別站立在羅賓的左右兩側,手持武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不僅如此,他們還用凶殘無比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