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立刻點頭道:“回稟師父,是的。”
“哼,虧你還叫我師父!”陸壓真人冷哼一聲,目光冷冷凝視王小虎,雙眸精光閃閃,“說吧,你那黑煙從何而來?”
王小虎心一跳,知道該麵對的問題還是來了。
他搖搖頭,目露迷茫。
“如今到我麵前都不肯交代,你真當我瞎了眼,看不出那黑煙與南峰後山鬆林中那被囚禁的巫族有關!”
陸壓氣得臉色發青,雙目怒視王小虎,聲音如響雷,在密林中炸裂。
王小虎隻覺得一竄鞭炮在耳邊“劈啪”作響,等到響聲消逝幾分,他白皙的臉又幾分發青,胸口還未被完全修複的傷口又重新崩裂,腦中混亂一片,猶如千萬隻蜜蜂飛入。王小虎麵色難看,不知不覺間,張開口,就要將當日在洞內殺死那巫族的事情說出。
關鍵時刻,白光迅速朝他腦中竄去,一股清涼的氣息在腦中盤繞,仿若一盆冷水澆下,令王小虎登時驚醒!
他看著眼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陸壓師父,大腦飛快轉動,滿臉悲苦,急聲道:“師父,我真不知道那黑煙從何而來!今天擂台上對戰,弟子隻覺得既然勝利無望,何不放手一搏,遂按照對方手勢本隻是想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誰知道竟然隻弄出了一點燭火之光,至於師父所說的黑煙,我當時完全被火包圍,已經慌亂,所以直接不管是不是一點燭火之光都驅使它去攻擊對方,我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黑煙什麼時候存在的,更不知道那小小的,看起來毫無危險的燭火之光竟然會爆炸,還請師父明鑒!”
王小虎字字誠懇,句句在理。在他的解釋中,他當時的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做都解釋的一清二楚,粗略一想,也確實沒有任何不對之處。
況且陸壓真人剛剛對王小虎使用了五雷轟頂之術。這術本是大威能之術,但陸壓真人並沒有想殺王小虎,使用這五雷轟頂之術自然分寸拿捏的極好,做到讓他頭暈耳鳴,神魂顫栗,心神暫失,無法撒謊。
陸壓真人沒有發現,連運用自己的仙元都無法察覺的一小股白光在王小虎體內流動盤旋,生生化開了他的術法,使王小虎真真實實的在他麵前撒了一個大謊。
陸壓真人眉頭一皺,隻覺得事情並不像王小虎說的那般。可他剛剛用仙元在王小虎體內走了一圈也並無發現任何異常之處,那五雷轟頂之術更是他的看家術法,他有絕對的信心能讓王小虎心神失控套出實話,可等到答案,他卻深深懷疑答案的真實性。
王小虎賭的就是陸壓師父沒有證據,他不敢保證他不會就此下手殺了他以絕後患,畢竟環境太偏僻,即便他死了,他也有一千種理由撇清幹係,但王小虎心裏也隱隱在賭這十年的情分。即便他這個徒弟不爭氣,他這個師父又會如何對待他?
陸壓麵無表情的看著王小虎許久,雙眸銳利,諱莫如深,一身上位者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就想臣服。日落西斜,他始終未動半分。長久沉默始終如石頭一般壓在王小虎心頭。此時,王小虎不由冷汗涔涔,第一次麵對比他牆上數千倍的人無聲無息的壓迫,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
幸好王小虎長久在天道門,額頭都被細密的劉海遮住,重重疊疊遮住那些冷汗,要不然陸壓看見,定會一眼識破從始至終,王小虎都在撒謊這個事實。
“既然這件事你並不清楚,那你先回去。今日對戰結束抽簽之後好好休息,為明日之戰做準備。不不論如何,你都是我南峰弟子,切莫丟臉。”陸壓真人沉著臉,一番鄭重囑咐。
王小虎心知又躲過一劫,立即恭敬應道:“承蒙師父厚愛,弟子一定不負所托!”
聽他這麼保證,陸壓真人臉色略微轉好,道:“好好努力,如果你能進入天鴻書院學習,定能將我天道門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