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凱爾特的曙光(1)(1 / 3)

希望和記憶的女兒名為藝術,她建造的住所遠離那片絕望的戰場,在那片戰場上,人們在分叉的樹枝上晾掛他們的衣服,於是衣服便成了戰鬥的旗幟。啊,心愛的希望和記憶的女兒,請在我身邊停留一會兒吧!

時光點點流逝,如蠟燭燃燒殆盡。

那山峰,那樹林,自有他們的時辰,自有他們的時辰;然而,在天然古老的喧囂中,伴隨熊熊火焰升起的情感,你將不會消失。

仙軍出動

軍隊從諾克納裏爾騎來,越過克魯施納貝爾的墳墓;考爾特甩動他燃燒的頭發,尼艾姆叫喊著:“離開,快離開;掏空你心中世俗的夢幻。

風兒蘇醒,葉兒回旋,我們的臉頰蒼白,我們的頭發未曾綁起,我們的心胸劇烈起伏,我們的眼睛閃爍微光,

我們的雙臂揮動搖擺,我們的雙唇分離張開,如果任何目光凝視我們這幫衝鋒的軍隊,我們便會進入他和他的手頭之事之間,我們便會進入他和他的心靈之光之間。”

軍隊正奔向夜晚和白晝之中;在哪兒會有這樣的心靈之光和手頭之事呢?

考爾特甩動他燃燒的頭發,尼艾姆叫喊著:“離開,快離開。”

關於這本書

我就像每個藝術家一樣,渴望從這個糟糕愚蠢的世界上的那些美麗、愉快、重要的事物中創造出一個小小的世界,並且通過幻象向任何聽從我懇求的同胞展現愛爾蘭的麵貌。因此,我精確公正地寫下了許多我看過的、聽過的事情,除了評論的部分,其他沒有什麼是出自於我的想象。然而,我卻不必苦惱於將我自己的信念同農夫的區分開,而是寧可讓我的男人和女人們,精靈和仙人們,不被冒犯地順其發展,或者用我的理由來為他們作辯護。

一個人聽到的和看到的即為生命的絲線,如果他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從記憶這個混亂的紡錘中剝離出來,那麼任何人都能將它們織入最合他們心意的信念之衫中。我與其他人一樣編織著我的衣服,然而我將嚐試著保存它的溫暖,如果它適合我的話,我將心滿意足。

希望和記憶的女兒名為藝術,她建造的住所遠離那片絕望的戰場,在那片戰場上,人們在分叉的樹枝上晾掛他們的衣服,於是衣服便成了戰鬥的旗幟。啊,心愛的希望和記憶的女兒,請在我身邊停留一會兒吧!

我按照之前章節的風格添加了許多篇章,並且還會再增加其他的。然而隨著一個人的成長,他便失去了某些夢想之輕。他開始用雙手抬起生活的重擔,他更關心果實而不是花朵,這可能並不是什麼大的損失。就像之前的章節一樣,在這些新的篇章中,除了我自己的評論,沒有什麼是憑空捏造的。有一兩句欺騙性的句子,可能是為了保護一些可憐的講故事的人與魔鬼、他的信使還有類似東西之間的交流不為他們的鄰居所知。再過一小段時間我將會出版一本關於仙人國度的大書,並且將會嚐試使那本大書足夠係統與博學,從而為這一把失去的夢想之輕請求原諒。

威廉·巴特勒·葉芝。

故事的敘述者

書中的許多故事是由一個叫帕蒂·弗林的人告訴我的,他是一個瘦小的有著明亮眼睛的老人,居住在巴利索戴爾村中一個隻有一間房還漏雨的小棚屋裏。他經常說“在整個斯萊戈郡中,巴利索戴爾村是最為高貴的地方”——他的意思是像仙境一般。其他人承認這是事實,隻不過還是僅僅次於德拉姆克裏夫村和德拉姆亥爾村。我初次見到他時,他正在烹煮蘑菇。第二次見到他時,他正酣睡於樹籬下,睡夢中微笑著。的確,他總是很快樂,雖然我覺得我能夠看到他的眼睛裏(就像野兔從洞穴中向外張望時的眼睛一樣敏銳)有一絲憂鬱,隱藏在那快樂之下。那是一種可見的發自純潔本能的憂鬱,存在於所有事物中。

然而在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的東西壓抑著他。他孤獨地走過了三十年,他性格古怪,還雙耳失聰,當他四處走動時,會被孩子們不斷糾纏。可能正是因為這一原因,他不斷地提及歡笑和希望。例如,他喜歡講述聖克倫巴使他的母親高興起來的故事。“你今天怎麼樣,媽媽?”聖人問。“很糟糕。”母親回答。“希望你明天會更糟糕。”聖人說。第二天聖克倫巴又來了,他們之間幾乎是同樣的對話。然而第三天母親說:“好一點了,感謝上帝。”然後聖人回答:“希望你明天會更好。”他也樂於講述在不停燃燒的火焰中,當士師獎賞好人譴責損失時,是如何在那最後一天同樣保持了微笑。他擁有許多獨特的視角,這些視角使他保持歡樂或陷入悲傷。我問他有沒有見過仙人,他這樣回答:“難道他們沒有惹怒我嗎?”我又問他有沒有見過女鬼班西。“我見過,”他說,“在那下麵,就在水邊,她用手拍打著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