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喝完最後一點湯,美滋滋地砸吧一下嘴,顯得意猶未盡。
“阿鬼叔你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支線任務一:吃飯,已完成,獲得1勾玉,主線任務通關後可結算】
結過賬,易秋出了門,再次看了看頭頂的太陽,朝著另一處走去。
越過一群不怕人的鴨子,易秋進了一間遮陽油紙還在不斷搖晃的屋子。
認真的孩子坐在最裏麵,認真地看著連環畫。
頭發抹著濃厚發膠的靚仔放下盛得滿滿當當的餛飩碗,露出有些生硬的笑:“秋哥來剪頭啊。”
易秋挑起一邊眉毛,仔細打量著靚仔,“又帥了哈!”
靚仔幹巴巴笑了笑,“長得帥還是要被包豬婆打。”
易秋忍不住笑了笑,坐在凳子上,對著鏡子帥氣地抹了抹鬢角爽快道:“兩邊推光,中間不動!”
靚仔第一次聽到這種法,不過還是認認真真地剪了起來。
這還是一個剪頭發不包洗的年代,洗頭用的乳液是上等社會的人才用得起的,鹽巴皂角著比剪頭發用的錢還要貴。
應了那句話,隻要長得好看,怎樣的發型都好看。
易秋看著有好幾道裂縫的鏡子裏麵的自己,露出大白牙,笑著誇了自己一句:“你可真是個大靚仔!”
【支線任務二:理發,已完成,獲得1勾玉,主線任務通關後可結算】
出了門,再次望了望頭頂的太陽,心裏默默盤算著那個時間。
往東邊樓區走過去。
再次越過一群不怕人的豬崽子,易秋在泵水機旁邊停了下來,前麵是一條流著汙水的溝渠,溝渠前麵是還穿著睡衣麵朝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包租公。
他後腦勺上麵那朵花正向著太陽,隨風搖擺著,兩邊是碎開的花盆,濕潤的泥土散亂了一地。
他的頭頂上是被砸出了一個洞的遮陽油紙,旁邊的人見怪不怪,沒有理會。
易秋走到包租公旁邊,晃了晃他的肩膀。
包租公擺了擺手,哼唧道:“別鬧。”
易秋俯下身子,靠近他耳朵輕輕道:“包租公,給你看樣好東西!”
包租公手撐在地上,偏過頭,另一側還貼在地上,他渾濁無神的眼睛看著易秋,“啥東西?”
易秋嘴角挑起,從兜裏拿出之前折好的十張紙,遞了過去。
包租公眼裏露出疑惑,坐了起來,後腦勺那朵花順著背落在地方,卻依舊昂首挺胸望著太陽。
包租公緊著眉頭,泥濘的手捏著寫滿字的白紙,看著最上麵的四個大字,一個一個念了起來,“少副白姐……”
他抬頭問:“這是啥?”
易秋擠了擠眉毛,賣關子:“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包租公來了興趣,找了個舒適的石凳子坐下來,一句一句地看了起來,易秋就蹲在他前麵等著。
頭頂的太陽越來越往中間了,兩人就幹幹脆脆地露在太陽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