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是個紳士。”凱琳紅著臉。
易秋笑了笑,然後輕輕使力。凱琳站起來,身體卻一下子貼近了易秋。她著急著往後麵退了一步。
“咳咳。我們快點吧。出去看看。我是出去散步。是的,出去散步。”
凱琳轉身慌忙地走向客廳的門。
易秋跟在後麵。
拉開門的瞬間,外麵的緋色傾灑進來。
易秋微微眯了眯眼睛,輕聲:
“其實今晚的風也很溫柔。”
“嗯?是嗎。”凱琳伸手去感受今晚的風,但是除了冷以外什麼都沒有。
忽然她想到。他風也很溫柔?是在我嗎?凱琳想入非非,易秋已經越過她走到前麵去了。她回過神來,呼喊著快步跑了過去。離開之前,她順手帶上蠟燭燈。
街道上沒幾個人了,除了巡邏的衛兵以外,就隻有酒足飯飽後出來吹風的男人。還有流浪漢,這個時候是他們翻找垃圾桶,尋求食物的時候,他們餓了一了,現在看上去像是覓食的饑餓老狼。
易秋手裏拿著大黑傘,一點一點地柱在地上。
青石板路上,兩隻人影緩緩移動著。
凱琳貼在易秋身邊,她想著裝作不經意碰到他的肩膀,感受男人的味道。後半程路,易秋更是直接,緊緊倚靠著凱琳。這讓凱琳羞澀之中帶著喜悅,她覺得自己被重視了。這是做了二十多年孤兒的她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
“凱琳。”
“嗯。”她回答得很溫柔,讓易秋歎了口氣。“怎麼了?”
“沒呢。我隻是想問一些我弟弟的事情。”
“可以呢。我都會的。”相識不過幾個時,凱琳覺得自己都快要把易秋當做是戀人了。她也懷疑這是不是夢,因為太不貼切了。最後懷疑無果,她把這歸位易秋的個人魅力。
“他身上開始腐爛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易秋顯得很痛苦,像極了一個關心弟弟的哥哥。
“你別這樣。會好的。”
“你給我吧,我想救我的弟弟。”
他們正朝著城東走去。易秋帶的路,凱琳自然而然地跟著。
“亦秋,亦秋。他在腐爛之前的幾周,曾獨自一人去買過一幅畫,這是唯一的異常的事情。其他的我覺得很普通,就沒有記住。”
“畫是吧。我看過。你覺得那副畫怎麼樣?”
“有些壓抑,像是有人拿著剪刀抵在我的眉心。”
“也是那樣。那樣才是正常的。他剛開始腐爛是什麼時候?有什麼特殊的嗎?”
“是在醫院的時候了。特殊的,我想想。”凱琳低著頭,手指抵在嘴唇上,“對了,那是雨夜!”
易秋忽然停下來,望著空。緋色的月光遊蕩在層雲密布的烏雲之間。
雨夜……他細聲呢喃。今也是雨夜呢……
“凱琳。”
“嗯。”
“我們去城外吹吹風吧。”
“這麼晚了,會冷的。”
“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啊!這樣。不可以,我很重的。我還是自己走吧。嗯,嗯,我是,我們去吹吹風吧。”
易秋笑了笑,溫柔的拂過她鬢角的頭發。這讓年輕的女人心底泛起潮水。
易秋在前麵帶路。他們,一路朝著東邊的原野走去。
那裏有一個明亮的洞穴,洞穴裏麵隱藏著所有的秘密。等待著人去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