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琿女罕站了起來:“你就把他帶走吧!”
“唬!”穆克什喀大聲地答應著,輕快地站起來,得意洋洋地髙聲一招手,“來人!用他的血祭咱虎爾哈部的神柱!”
人群裏立刻走出兩個身材魁梧的阿哈,拎起富察,髙髙地舉起就要朝神柱的地上砸下去。
這一砸富察那年輕的生命就要煙消雲散!
人們目瞪口呆地等待著就要發生的一幕林中大火堆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像驚雷掠過森林。
“尊貴的穆昆達整死一個阿哈太簡單了,您呀應該讓他生不如死!”
這話挺新鮮啊!是誰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穆克什喀好奇地轉過身,原來是蔦蘿格格。
嘿,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以往總是打扮得富麗堂皇的蔦蘿格格,今天卻沒有寶石,沒有珠飾,隻在耳旁插了一朵大紅的芍藥花,倒也別有一番神韻。不過那可是高貴的格格中看不中用。自己已經有了福晉了這樣的美人啊不知誰能承受了!
他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喲,我當是誰敢出這個主意,原來是格格您啊,這個主意挺好!我愛聽。您說吧,咋能讓他生不如死,才對的啊?
蔦蘿瞟了他一眼,頭一轉,漫不經心地跟女罕說:“額娘,琿春部的穆昆達這陣子病得不輕,也就是一兩天日子的份了,把這個不知高低的阿哈打入死牢,留著送給穆昆達殉葬吧!”
哎,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前兩天,琿春部派人帶木牌來傳口信,說今年部落裏事多,在虎爾哈部舉行的秋祭就不來參加了,並沒有說穆昆達有病啊!女罕的心裏覺得奇怪,可看看蔦蘿那樣子,真不真假不假的那個勁,又不便當著那麼多的穆昆達去問個明白。
“那,這要看穆克什喀的意思了。”女罕慢條斯理地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穆克什喀,慢吞吞地說,“穆克什喀,蔦蘿格格讓您留著這個阿哈做人殉,您拿個主意吧。”
“太好了!就照蔦蘿格格說的辦!”穆克什喀手一揚,兩個彪焊的男人拎著富察,“砰”地一聲巨響,重重地扔在他的麵前。
“臭阿哈,算你他媽的頭上長角了,就讓你多活兩天,等著你的好日子吧!”穆克什喀飛起一腳把摔倒在地的富察踢起來,朝兩個阿哈叫著,“給我把他架著跪直溜了!”
“唬!”兩個魁梧的阿哈一左一右架著富察,把他用力摁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小子,這沒你躺的地方,要躺,就等著躺到石頭墓裏去吧,那裏風吹不到,雨淋不著,就連太陽透進去的縫都沒有,做夢都不用等白天,多自在!”穆克什喀得意地挺著胸脯,甩手甩腳地走到女罕和蔦蘿格格的麵前,“尊貴的蔦蘿格格,這個臭阿哈就給您了。”
芍丹滿臉悲傷,淚流滿麵。
穆克什喀臉上浮起一縷縷淫邪的笑意,他的眼神不加掩飾地在芍丹的身上和臉上遊蕩,故意拉長聲音說:“這個不識抬舉的女阿哈就賜給我吧,我會跟她跳舞,我會讓她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叫男人,就讓她等著享受吧!”
還未等璦琿女罕答應,蔦蘿格格搭上了話:“一個阿哈,還用得著賜嗎?就給你了!”
“賽音!謝女罕,謝蔦蘿格格。”穆克什喀施禮後轉身走到富察的身邊,狂妄而又得意地說,“小子,這薩爾甘追歸我了!你呀,到陰間做美夢去想她吧!”
像聽到晴天霹靂一樣,芍丹昏倒在地。
穆克什喀一手拎起地上的芍丹,扛在他的熊背上,哈哈大笑著走進黑暗的老林子。
苦苦掙紮的富察“砰”地倒在地上,他的嘴用力地在地上擦著,在他上的。他9地天叫“芍——丹,我的薩爾甘啊!”
他震人心魄的哭喊聲在老林子裏回蕩。
最後的一個火把滅了,大火堆也滅了。
祭壇前恢複了黑暗,遠處傳來狼的嚎叫聲……
一輪滿月高掛月光如銀林子裏透亮。
穆克什喀把芍丹扔在草地上解開綁在她身上的鹿筋。
林中吹過一陣風一陣馨香的氣息迎麵而來。“唉呀,薩爾甘追身上的香味真好聞啊!”他迫不及待地把昏迷不醒的芍丹抱在懷裏好重的眼皮啊,眼前的黑影是什麼野獸?他揮舞著像人一樣的手撕扯著我,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八”地一聲,又驚又嚇的芍丹朝那黑糊糊的野獸頭上甩過去一個巴掌。
“打吧,打吧,美麗的薩爾甘追,你那小手打在我的身上就像庫癢。真舒服啊!”
是人!是人!是個男人的聲音!
那人噴著滿嘴的酒氣,向她逼近,向她的身上壓過來!
是穆克什喀!是那個破壞了她和富察的婚禮的穆克什喀!芍丹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逃出那團黑影,恐懼萬分地站起來,要朝林子裏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穆克什喀伸出腳一擋,“啪”地一聲,芍丹重重地在地上。
他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撲在她身上撕扯著她的鹿皮衣裙‘
芍丹要喊可是被綁著的嘴發不出聲音她隻是“啊!啊!”的叫喊著,使出全身的力氣,拚命地掙紮著。
折騰好一陣還沒有得手的穆克什喀再也耐不住性子,他惡狠狠地說:“你不願意能行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芍丹癱軟在地不能動彈。
穆克什喀著她過。
月亮悄悄地遊進灰白的夜雲,閉上痛苦的眼睛林子裏漆黑一片……
大地上洪水泛濫,海豹神在洶湧的波濤裏拯救出一男一女,人類從此得以延續和繁衍。而今天,我被淹沒在恥辱的海洋裏,為什麼他不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