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發展 步步為營 何為冒犯(1 / 3)

不是仇人?

齊木愣住,不是仇人還……

“難道是舊識?”

頭骨赤紅如染血一般,雖仙韻十足卻很是詭異。也許此人曾是尊上故友,但墮入魔道走上亡途,手下亡魂過多人人得而誅之,尊上痛心疾首不忍親自動手,於是昊天殿主投其所好,取其項上人頭磨骨雕琢以贈之。尊上大悅。

幽冷寢宮,魔主一人獨處,千百年來,從未改變。赤光閃耀,悄然無聲,死一般靜寂,淵落坐得隨意,看著血骨璀璨,平淡安閑如往常一般,卻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看不出悅在何處,卻也無悲。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倒像是緬懷居多。

“很多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知道得太多,對你有害無益。”

齊木大吃一驚,默默地沒有表現出來。這些時日以來,七聖山被不明勢力入侵差點土崩瓦解,風聲走漏,魔域眾人都略有耳聞,平衡一旦被打破,就像蕩起的波紋,看似平和的局麵終將如鏡般支離破碎……終於要浮出水麵了麼。

想想有些可笑。實力低微,還有閑心在這杞人憂天,不如顧好眼前,勤加修煉,強到足以自保才是正道。

“尊上提醒得是,以後不會瞎問了,”齊木起身,一身輕鬆:“現在時辰還早,尊上打算閉目養神,不出去走走?”

淵落應了句:“嗯。”

半邊臉隱於黑暗中,嗓音模糊不清。放下支著額頭的手,正坐。

就算好奇這人是誰,也許隻需一個名字就能記起全部,齊木也得按捺好奇心裝得毫不在意。但尊上這樣子,要說萬般喜悅,倒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齊木思忖片刻,看向血骨的眸光多了些冷漠,道:“若這人冒犯尊上,那也死不足惜。”

誰知,卻聽到淵落輕笑出聲,聽得人一陣酥麻,齊木渾身一個激靈,汗毛倒豎。耳邊傳來一言。

“你倒是說說,何為冒犯?”

齊木一頓,瞬間清醒。

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不知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尊上有些反常,更無從猜起,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半點概念都無。

何為冒犯?究竟要觸怒到何種地步,才需將人剝皮剔骨,煉製精血澆鑄骨髓,以如此慘無人道的方式死無全屍,魂魄打入無間煉獄,甚至魂飛魄散的方式,才得以去除心頭之恨?

若非血刃親友之仇敵,何有如此深仇大恨。

若非奪愛亡國之恨,哪來此等血海深仇,得如此死法才心安。

何為冒犯……

齊木眼裏露出駭然之光,渾身冰冷。

深呼吸一口氣。他傾身,跨坐在其腿上,一手環過淵落的脖頸,另一手探入衣襟內撫上胸膛,冰涼的觸感卻很細膩。湊近,臉緊挨著他的耳際,落下一吻,輕輕呼吸。

“最無可恕的冒犯,便是這樣。”

說著,探入衣衫內的手,從前邊移到後背大肆撫摸,貼緊,另一手攬過淵落的肩,吻落至頸項處,輕輕舔咬。

陡然一股巨力襲來,手腕被扣住,整個人換轉了一百八十度,嘭地一身頭撞在晶椅靠背上,背緊貼在皇椅,被人壓在下方。齊木倒抽一口涼氣,緊張到不行。

正要閉眼求饒的刹那,誰知淵落不怒反笑。

“這倒的確最無可恕,其罪當誅。古往今來,有誰敢對本尊如此放肆!”

齊木悻悻地放下搭在他肩頭的手,趕緊認錯。

“尊上,我錯了。”

說完,總覺哪裏不對。

“除了你,還沒人敢這般冒犯本尊,若真如你所說,豈不是得死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