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做法,難免顯得太過悲壯。但紫淵再雲裏霧裏卻又對太古神族產生了更多的了解。他們是偉大的生命,也是走向自我毀滅的生命。是造物主,龍的語言中也用“創世神族”稱呼他們。也許現在的他們就和這萬千星辰一起在注視著渺小的大陸種族的繁衍生息,而大陸上的生命死亡後,也將回歸於他們。世界所有生命都出自於同源也就回歸同源。
但是這樣還缺了點什麼。紫淵感覺到太古神族所說缺少了什麼,踏們不能解釋人類的追求與奉獻的價值,生命所作出的努力並不是一無所有的,它必然會有一個意義。太古神族忽視了這個意義,所以也許他們說的並不完美,包括它們自己也隱約感覺到一點缺陷。但他們不會錯誤的證明,絕對準確的至高科技種種都顯示了毀滅時至高路徑的道理,他們沒有理由不選擇毀滅,就像無數億年前他們沒有理由不選擇登上太空一樣。走入“滅亡”是走入新的境界,而不是單純的變得一無所有。
假設是那樣的話,紫淵被送入毀滅的境界也就無怨無悔。但她在這邊依然不可能放棄。她也絕不會放棄,要一直努力到最後一刻,堅持到不可堅持為止。一切都要等到先走向那一步在說。也許這樣才是太古神族所說的新的可能。
但有人卻是在聽到這番話後自殺了。紫淵徒弟的徒弟,他屬於一直以來性格軟弱,逃避事實的人,雖然如此也是獲得了不少成就,但是依然對生活極為不滿。而且他還暗戀紫淵,但也知他的夢想是永遠不能實現的。龍的這一番話堪破生死價值,確定了死後的存在,他便結束了自己不滿的一生。
不過紫淵黑貓卻都沒有怪這個人。通過龍的話語,生死是隻是一種選擇,和晚上吃吃螃蟹還是烤雞一樣的選擇,沒有對錯也沒有優劣,隻是每人各行其道而已。她們不見得比太古神族優越,所以也不見得能做出比太古神族更正確的選擇。如果死亡就是太古神族的捷徑,走下去就會直接貫通終極,又何苦徒勞添加煩惱呢?
原來自我毀滅,就是太古神族留下的最高遺產。
但這樣其實並不算完,因為太古神族還要低端遺產存在,那些低端遺產確實能一天把普通人變成天一這樣的天位強者的,正所謂火箭筒打人害死自己,一杆小槍足以對付敵人。紫淵又像龍問起是否有這樣的遺產存在。
“沒有。”龍的回答這次卻是讓人們大失所望。太古神族的遺物似乎都不是傳承或者是能大起效用的東西,而是他們看事物的方麵的一個小小的片麵。或者說隻是一個點撥一個啟迪罷了。太古神族能看透過去將來,知曉世上一切細微,也許天一紫淵的命運都在他們的計算之中,他們不留下什麼東西,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巴意。紫淵無法揣測他們的想法。
“不過這次你們卻不用擔心。因為當真正的危機出現時。龍就會出手。”巨龍說,它已經開始用無上奧義召喚宇宙各處的同胞,它們會以絕強之力破開空間,通過一條條空間隧道回到這裏。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年時間。
完畢後,一片龍鱗緩緩落入了紫淵的手中。
“拿著,這片龍鱗可在關鍵時刻拯救你們,上麵也有其他的太古神族文獻。現在的我要發功為趕來的同胞作為燈塔,十年內不可運動分毫,你們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你們自己手裏了。龍如是說出臨別贈言。
五日之後,黑鐵山脈的邊緣終於開始浮現。飛艇也開始下降中。隨著渺小的山巒逐漸放大,人們都生出了一絲重回現實世界的感覺,同時他們也知道,戰爭即將降臨了。整個飛艇上浮現出一股肅殺的氣氛,人們如同繃緊的弦一觸即發。已經演練過多遍的作戰計劃再次被人們在內心中過了一遍,已經精純熟練了。
此時的莫三胖飛艇內一改往日的高雅,轉而響起了雄渾鏗鏘的戰歌。
“不服輸,變成龍,到聯盟,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