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沒有問題啊,不過我這一招隔山點穴法,像我這樣資質好的,都學了十年八年的,像你這樣的小子,怎麼也得學個十來年。”
劉老頭摸了摸鼻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去!你都學了十年八年,那我不學了!”
這下子把袁軍氣的吹胡子瞪眼,擺了擺手,表示放棄了,劉老頭反而哈哈一笑道:“你還是好好當你的刑警大隊長吧,為人民服務,我說過了,你與道無緣,倒是我那徒弟少輝,與道有緣,生來就踩在陰陽邊緣,無奈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這徒弟,放要經曆一些劫難,才能成道。”
劉老頭說到這裏,哀歎一聲,心中充滿了惆悵,看著遠方,花白的頭發在風中飄動,徑直道:“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難道就沒有我徒弟容身之所嗎,徒兒啊徒兒,你現在還好嗎?”
“不要擔心了,少輝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劉老頭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可是袁軍卻清楚的看到,在劉老頭轉身之極,眼眶裏有類似晶瑩的東西溢出,讓袁軍一下子驚訝道:“你……”
“尼妹,看什麼看,風吹進眼睛裏,怪難受的,好了,你且退下,我要布置法陣,如若估計不錯,今晚那廝就會來。”
“可不許偷看哦。”
“嘿嘿,不看不看。”
袁軍說完進了屋,把大門合上,假裝打了一個哈欠,卻偷偷跑到了後屋,從後屋繞道屋前,躲在一旁偷看劉老頭布置法陣,嘴裏小聲嘀咕道:“不看才是傻子。”
今晚的夜色,厚重深沉,把整個村莊、田野,所有的一切包圍了起來,而天空上,隻有幾顆洗漱的星辰,暗淡無光,特別是風一吹來,讓人感覺到輕微瑟縮,袁軍這才看到,月光下,劉老頭老淚縱橫,肆無忌憚的的嗚嗚哭泣起來,那摸樣真的就跟一般的糟老頭子一樣,沒有了平時的鋒利的銳角,也沒有了奇門遁甲傳人的身份,此時的劉老頭,就好像父親一樣的角色,為自己的孩子擔心哭泣。
袁軍看到這裏,心也揪了起來,有點不是滋味,現在才知道了,原來這劉老頭看似嘻嘻哈哈,可是心裏卻裝了很多東西,隻是不知如何表達,而這樣的人,又不僅讓人同情。
傷心之後,劉老頭擦幹了眼淚,隻見他進入了雞圈中,這些雞都是張大爺找鄰居借的雞,因為劉老頭跟他說,他會一些老偏方,可能會捉住僵屍,然後鄰居和張大爺倒也信了,因為民間裏的確流傳很多老偏方,有專門治僵屍的,所以大家把雞借給了張大爺,今晚要引屍如籠。
這雞圈不大,劉老頭走進去後,把袁軍之前的鮮血撒在地上,撒完後,拿出一疊黃紙和朱砂,在黃紙上寫上八王的名號,又用朱砂塗印,再用信香五餅研和,然後符咒卷起來,綁在雞腳上,而這八大王分別是一天王季文,二大門王王存,三九吼王,四肖王,五王楊文,六天那五九大,七天洪王張仁,八今轄大通三於王。
其實劉老頭利用八大天王布陣,布下的是一個迷魂陣,因為他不想傷害小土鱉,所以布下了迷魂陣。
做完後,劉老頭在周圍念了一些發咒,然後才進了屋子,上了床。
這到了子時的傷害,劉老頭就聽到了一些響動,然後一咕嚕就起身,躲起來看。
半夜裏,整個村莊的人幾乎都睡著了,朦朧中,劉老頭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向著雞圈而來,而劉老頭眼珠子一動,當看到對方,還是驚嚇了一跳。
隻見對方全身漆黑,身上長著一寸多的黑毛,走幾步又跳動幾下,像人又像屍,不過劉老頭卻知道,這小土鱉現在已經半人半屍了,如果不救他,他就會真的輪回僵屍了,到時候就真的沒救了。
也才幾天不見,小土鱉那張臉也是黑乎乎的,臉上沒有了臉皮,整個臉上紅禿禿的,一大片爛肉,而那雙眼睛凶狠帶著煞氣,也因為子夜十分,是屍氣最重的時候,所以現在就算是劉老頭走出來,喊著小土鱉的名字,他也不會清醒的,所以劉老頭就靜觀其變,請君入甕。
小土鱉一走三跳,嘴裏長著兩顆鋒利的獠牙,吧嗒吧嗒的流著口水,一直拖到了地上,當他看到前方的雞圈,那雙充滿煞氣的雙眼,更是多了一份貪婪,那雙鋒利的指甲,十指不停跳動,向著雞圈跳去,而此時,那些雞也開始躁動不安了,不停的咯吱叫著,雞群裏也炸開了鍋,好像如臨死敵,不安的在雞圈裏串來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