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芝這邊,把狗血丟在草地上,然後來到亂葬崗,隻見王寶龍正在做法,一旁的蕪辛看到莫知芝過來了,道:“是不是他們過來讓你破我們的法。”
“是啊,我把狗血丟了,不過這樣你們確定不會傷到少輝嗎?”
莫知芝心裏實在擔心,額頭上布滿了烏雲。
“當然不會,你放心,我師傅隻是為難少輝一下,這樣一來,沒人救張馨馨,她就永遠待在地獄了,他們兩人永不相見。”
莫知芝點了點頭,又抬起了頭,道:“你不是說王寶龍是馬來西亞的降頭師嗎,怎麼成了你師傅?”
“嗬嗬,我早已拜入他門下了。”
“哦。”
“你走吧,回去不要露出破綻。”
就在莫知芝準備離開時,王寶龍卻突然轉身過來:“等一下。”
莫知芝看著王寶龍額頭頗高,一臉凶煞之氣,左眼戴著黑色眼罩,且在臉上還有一個刀疤,給人一種壓迫感,幾乎讓莫知芝不敢動了,小聲道:“怎麼了?”
“現在不能讓他們看出你是我這邊的臥底,一會你回去就說法壇破了。”
王寶龍說完後,拿著一塊石頭,鐺鐺一聲,砸在水碗裏,頓時水碗破裂,裏麵的水流了出來。
“師傅,你怎麼……”
“誒……”
王寶龍瞪了蕪辛一眼,蕪辛才沒有把話說破,而莫知芝看到這裏,點頭離去了。
等到莫知芝離去後,蕪辛說道:“師傅,你怎麼回事,眼看就可以拿了少輝的命,你為何……”
“莫知芝是我們放在冷少輝身邊的一顆棋子,現在不能這麼早就暴露棋子的身份,至於冷少輝嘛,我會親自動手。”
“當真!”
蕪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寶龍,王寶龍嗬嗬一笑,布滿血絲的瞳孔盯著蕪辛,道:“怎麼了,你舍不得她了。”
王寶龍的眼神看的蕪辛直起雞皮疙瘩,身體一抖,回道:“師傅,怎麼會,如今我恨冷少輝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恩恩,這樣最好,等再過一陣,這小子走陰回來時,我就幹他,一定能夠要了這小子的命,你就等著看好了。”
蕪辛眉頭不斷顫抖,眼神卻放出一絲凶狠之色,道:“這樣最好了。”
“你先下去吧。”
蕪辛離去後,王寶龍看著蕪辛的背影,嘿嘿一聲冷笑,道:“世上的癡男怨女們啊,愛之深責之切的道理,以為老子不懂嗎,哈哈。”
小土鱉這邊,紙紮人已經上了紙橋,在配合著咒語,紙紮人順利過了橋,小土鱉這才順了一口氣,道:“看來莫知芝破了對方的法,也不知是何人在作怪。”
正在此時,莫知芝突然回來,小土鱉高興的說道:“知芝姐,謝謝你,終於躲過一劫了,對了,剛才是何人在作怪。”
莫知芝按照王寶龍的說法,回道:“沒事,不過是一個瘋老頭。”
接下來,莫知芝隨便敷衍了幾句,小土鱉也就放鬆了警惕,沒在意她了。
“師傅,你現在走到哪裏了。”
“我剛過了望鄉台,現在到惡狗嶺了。”
“師傅,你可要小心啊。”
小土鱉看著水碗,隻見水碗裏不斷響起一陣陣的狗吠聲,而且狗吠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聽的人毛骨悚然。
小土鱉也知道,狗和雞是陽間和陰間溝通的兩個很重要的媒介,狗可以看到陰間的靈魂發出叫聲,金雞報曉鬼魂就必須避讓陽光以免魂飛魄散。
同時細心觀察的朋友可以看看,老牙狗是永遠不會睡在熱炕頭上的,金雞亦永遠不會趴著睡覺。萬物生靈都是有自己的規律和法則的。
當我來到此地,隻見一群群的惡狗,目光凶橫,滿嘴鋼牙,皮毛鋼絲一般堅硬,向各路靈魂瘋咬過去,不撕扯掉腿腳是不肯鬆口的。
而各路靈魂使勁渾身解數也難逃惡狗的鐵嘴鋼牙,有的被咬斷了腿,有的被扯斷了腳,有的成了獨臂,有的成了斷手。
熟不知人從靈魂變成鬼魂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也要經過這三災九難的。
為人不容易,成鬼也不是這麼輕而易舉的。
“我去,這麼厲害,徒弟,趕緊想想辦法啊。”
“師傅,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小土鱉一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