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凡出離憤怒了,好容易與老爹見了麵,武衝居然中風了!連話都說不完整。
看著老爹雙手顫抖,老淚縱橫的拿著他帶回來的六相拳、戰靈鉞和玄相棍等武技,這本來是武星凡父子重逢後,帶給武衝的驚喜。
這些東西對老爹來講,從來都是個夢,要是早二十年得到這些武技,說不定他的命運完全不同了,可現在,卻反而成了更大的諷刺。
設想好的皆大歡喜的場麵,這就樣破滅了。武星凡壓抑了一年多的,因囚奴般的生活,所累積的怒火,在內心裏已經徹底點燃。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是不是武家人幹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要讓那個人死!不管他是誰!
但他外表還是沉靜無比,這恐怕也是這一年多的曆練所致。找來了仆人後,心平氣和的問明了原因,他稍稍壓下了些憤怒,至少知道不是武家人刻意所為。
老爹也拿來紙筆,邊寫邊比劃的講了個大概。
說起來武家並沒有再次為難他,可也沒重視到哪裏去。隨著秦家與囿桃山的關係越來越緊密,再加上都以為武星凡已經不在人世,這一層血緣關係的紐帶斷掉,武家對武衝的態度,也重新淡漠了。
當初武家試圖利用這一點,與環婆婆拉近關係的願望,逐漸打消了,而武衝自然也淪落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
一年來對武星凡的思念,讓武衝又蒼老了許多,當時聞知武星凡失蹤的消息時,那種痛苦和焦急、絕望之情,可想而知。所以他的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武星凡給他造成的。
不過他病發的直接誘因,還是因為兩個月前,一個烏城當地門派,烏靈教的原因。
烏靈教向來與秦家交好,教主古歡實力強橫,也是宗武境的高手。烏靈教在浮陵鎮同樣設有分堂,教眾數百。
秦家在浮陵鎮有家最大的玄市,專門收售曜石草藥,和一些珍貴皮毛材料等。武衝那天正巧在此,與烏靈教分堂的一個頭目,起了點小摩擦,被那頭目當麵言語侮辱了幾句。
秦武兩家雖然表麵和好,但這些日常的爭鬥別苗頭,從來沒有間斷過。更何況烏靈教沒有這層顧忌,因此還與之前一樣,對武家人言語挑釁。
武衝實力低微,更被人看不起,雖沒有動手,但是怒氣攻心,再加上一年來,思念兒子心情鬱結,終於導致了中風昏倒。
武星凡聞知原委,苦笑著搖頭,忽見老爹歪歪扭扭的在紙上寫下:
“你如今突破鍛體八階,但那些黑白石脂,綠石脂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幹了什麼殺人奪寶的惡事?萬不可像那烏靈教一樣。”
寫完武衝又激動的走到桌旁,指著上麵的一堆草藥和石頭,全身抖得更厲害,“哧哧”的漲紅了臉說不出話,漸漸臉色都變青了。武星凡急忙上前扶住。
心裏頗為後悔,不該把這些東西,一股腦的給老爹看。據聽說餓瘋了的人,一旦吃多了反而會撐壞,這老爹窮久了也是一個道理。
當下又把對藍姨解釋過的,自己的經曆講述了一遍,又把從環婆婆那裏來的經過,以及娘親的事情,告訴了老爹,父子又少不得痛哭一場。
武星凡不敢再刺激老爹,安慰完武衝,轉身出了武家大門。
隻見大門口有十餘人圍在一堆,一副木板上抬著一名五行寨眾打扮的人,要往裏走,滿臉鮮血看不清五官。武星凡雖感驚訝,倒也沒在意,剛要離去,忽聽那人叫道:
“武星凡?!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見躺在木板上的人,正吃力的支撐起半身,近前定睛一看,卻是以前認識的同村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