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把我帶到一間單獨的小間,他親手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我對麵。“你一定很好奇,顏教授怎麼會跟我們有聯係?”
我點點頭,我確實好奇。
“我們這裏是一支分支,算是一個獨立的部門,負責處理一些特殊的案件或者,顏教授是我們的老朋友了,多年來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他都為你們做些什麼?”我問。
“心理審訊。”
“審訊?”
“沒錯。”他肯定地說。“我們有時候會遇到一些比較棘手的嫌疑人,在審訊的時候,顏教授會幫助我們觀測嫌疑人的心理活動,有助於我們審訊工作的進行。”
我看著他,心中有了一點眉頭。
“這次我把你請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幫我們這樣一個忙。”
“我怕我可能無法勝任,因為我之前沒有這方麵的經曆。”我不自信的說,但是心裏卻在躍躍欲試。
“沒關係,你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壓力,顏教授強力跟我推薦你,我相信你的專業能力。”
我一邊慚愧地點點頭,一邊在心裏謾罵顏老頭,老頭這是在把我當他家閨女使。
“接下裏,我們得嚴肅點了。”張隊長正正身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下麵跟你說的內容,涉及到一些機密,所以不管後麵的情況怎麼樣,都需要你保密。”
“什麼級別的?”我半開玩笑的說。
“最高級別。”他也笑著說,但是語氣裏帶著不可置辯的嚴肅。
“明白。”我開始認真起來,畢竟這裏不同於其他地方,我必須尊重這裏。
“這裏有一份保密協議。”他從身邊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麵前。“需要你簽署一下,這是我們的正常程序,所以請你諒解。”
我拿過文件,簡單的瀏覽了一遍,然後我就鬼使神差地就簽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簽完後,張隊長向我表達了謝意。
“不知道前幾天你有沒有看新聞,有一則飛機事故新聞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我腦中馬上冒出一個信息:“是十三號晚上發生的那起飛機失去動力,後來又恢複的動力的事件嗎?”我一直奇怪,這兩天都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最新新聞報道。
他點點頭,說:“那架波音客機失去動力是真,但是恢複動力卻是假的。”張隊長,一字一句地說,好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出來的。
“什麼意思?”我一把抓住麵前桌子的邊沿。
“飛機並沒有恢複動力,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在新聞報道上做了一些隱瞞。”
我張大著嘴巴。
“很震驚吧?這幾天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是處於這個狀況。”
“那飛機是如何安全降落的?”我很懷疑他剛剛說的。
張隊長搖搖頭:“沒有人知道,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見完後,我們再接著聊。”他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我緊跟著他。
我們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來到另一側的一個隔室,這是一個審訊室,有一隔牆體是玻璃做的,張隊長說從外麵能夠清晰看到裏麵的情況,但是從裏麵則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張隊長將我帶到玻璃牆前,透過玻璃牆,我看到審訊室裏有一個男人,手腳都帶著鐐銬,他仰躺在地板上。由於室內光線不好,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他是誰?”我不假思索地問。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張隊長往裏麵望著。“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和那架波音客機有什麼關聯嗎?”我接著又問。
張隊長臉一沉,說:“我們回剛剛那間屋子,接著聊。”
於是我們又重新坐回到剛剛那間屋子裏。
“我先把那架客機的情況跟你簡單說一下。”張隊長又給我搗亂一杯水,他坐下來,鄭重的說:“事後,根據機組人員的表述,和後來的檢測,飛機的左翼發動機失去了動力,而且問題相當嚴重。”
“那它是如何安全降落的?就算是滑翔,也不可能完成那樣子的降落。”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這太離譜了。
張隊長搖了搖頭,沒有正麵回到我的問題,我想這也正是他的疑問。
“現在的疑問都在剛剛我們見到的那個人那裏。”他說道。
我提起頭,看著張隊長,心中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
張隊長接著又說:“這個人是在事故現場發現的,那時候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先是被送到醫院,24小時後他才醒過來,而後他就被帶到了這裏。”他望著我,看我是否有什麼要說的,見我沒有開口,張隊長接著說道:“他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通過指紋對比,同樣沒有發現他的身份信息,我們還試圖追蹤他衣物的製作工藝和材料,但是沒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