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一直試圖聯係顏老頭,我需要他給我個說法,為什麼讓我去幫張隊長的忙?可是一直聯係不到他,要麼關機,要麼無法接通,他夫人的手機也打不通,老家夥就像是人接蒸發了一樣。可是,周六的早上,我還在熟睡之中,顏老頭竟然打來了電話。
“依依。”他在電話那頭笑嘻嘻地喊道。
“你還活著呀?”我沒好氣地說:“你要是再玩失蹤,我就不管你這破診所了。”
“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給你抱個平安,免得你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我生氣地說:“我有事情問你。”
“是張隊長找你幫忙的事情嗎?”他在電話那頭嘿嘿一下:“我就知道你會問。”
“顏老頭,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說法嗎?”
“的確如此,我之所以向張隊長推薦你,是因為你比較合適。”
“合適?”我質問道:“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拿我當槍使?你怎麼不問我願不願意?你知道張隊長找我幹什麼去了嗎?”
“我不想知道,這是機密。”
“你也知道是機密。”我還在生著氣。
“你看你這小性子,你不是應付過來了嗎?再說了,你這是為國家服務,不是什麼壞事,張隊長他們不是一般人,他們不會讓你去做什麼危險的工作的,這一次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謝謝你。”
“那你準備要拿什麼謝謝我?”
“暫時先保密,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他說道:“我告訴你啊,我和你師母現在正在土耳其,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在這之前,診所你給我看好了,千萬別砸了我的招牌。”
“那可不好說,除非你給我漲工資,我不能給你白忙活。”顏老頭對我是出奇的摳門,一逮到可以宰他的機會,我就絕不會放過。
“丫頭,你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那你照顧好你自己,還有師娘。”我掛斷電話,心滿意足地準備繼續躺會兒。終於聯係上顏老頭了,他相安無事,我便放心了,說實話,一直聯係不上他,我還真擔心他和師母會出什麼意外,他不是個讓你省心的家夥,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並不是真的那麼在意,包括他把我推薦給張隊長的事。
但是,所有的麻煩事正是源自於這次推薦。
度過了悠閑自得的周末,周一,在診所,張隊長又一次登門造訪。
一見到他我就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他一定是為了那個人的事情而來的。
“吳博士你好。”一進門,他客氣地跟我打著招呼。
“張隊長。”我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我邀請他坐下,並給他倒了一杯水。
“我就開門見山了。”他頓了頓,說:“我這次來是有求於你。”
“是、、、什麼事?”我警惕地看著他,我打心裏不願意再摻和進去他們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卻開始找上我。
“是關於那個人的。”
我點點頭。
他接著說道:“自從上次你審訊他後,我們根據的推斷進行了調查,現在局裏達成了一個共識。”
我疑惑地望著他,張隊長說話的風格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語速很慢,他還沒有說到重點,我找不到說話的空隙。
“我們認可你的那兩個推測。”
“他還是沒有開口?”我忍不住地問。
“沒有。”張隊長喝了一口水,說:“為了打破僵局,我們準備采用非常規方式。”
非常歸方式?我馬上想到,這一定有我的事,不然張隊長不會來找我,我不由暗暗叫苦,看來在那個人沒有開口之前,我是無法脫身了。
“你上次說,他要麼是偽裝的,要麼就不會語言,沒有語言識別能力,我們打算一一排除,或者說驗證這兩種可能。”
“是需要我做什麼嗎?”我悻悻的問。“您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情,像你這種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四處串門。”
張隊長點頭微微一笑。“沒錯,我們打算把他交給你。”
“交給我?”我驚訝地喊出聲來。“什麼意思?”
“如果他是偽裝的,你可以通過近距離的觀察揭露他,如果他是不會語言,沒有語言識別能力,你是語言學習方麵的天才,也許你可以教他語言。”
“近距離地觀察?教他語言?”我思維有些混亂,不安地看著張隊長。“我不明白張隊長你的意思。”
“我們要把他交給你,你得跟他生活一段時間。”
我睜大雙眼,開什麼玩笑,我在心裏嘀咕著。“這、、、、這個我沒法答應你,張隊長,這已經直接關係到我個人的生活了,如果像上次那樣的幫忙,我沒問題,但是您剛剛說的,我個人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