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正在換衣服,聽到消息後沉默了一下,問苗雨:“他現在在哪兒?”
苗雨坐在吧台外麵的高腳椅上,定定地看著周淮,緩慢地搖搖頭。
周淮的眼神黯淡下來,“是嗎?”繼續穿馬甲,點點頭,“也好,出去散散心,心情就好起來。”
苗雨欲言又止。
夏宇飛見狀,湊到苗雨身邊,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說:“苗苗,你是不是知道洛晨那小子在哪兒?你要知道就跟周淮說說唄,你看他那要死的樣子。”
苗雨輕輕歎口氣,起身離開吧台,夏宇飛趕緊跟過去,倆人在一張桌上坐下。
苗雨說:“我是知道洛晨在哪兒,不過我不會告訴周哥。”看夏宇飛又要張嘴說什麼,他打斷他,“你也別套近乎。”
夏宇飛垮了臉,想了一想,蹙眉說:“其實周淮心裏一直忘不了嚴洛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對這個洛晨這麼上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種心裏想著一個卻又招惹另一個的人。嘖,所以說真***奇怪。”
苗雨昂起下巴,眯眼打量夏宇飛,“以你對他的了解?你對周哥有什麼了解?你們不是對手嗎?”
夏宇飛一窒,隨即訕訕地摸摸鼻子訕笑道:“正因為是對手,所以才了解嘛。你沒聽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有時候,往往最了解你的並非是你身邊的親友愛人,而是你的對手哦。”
苗雨點著頭笑,這話倒是對的,“不過,你怎麼知道他還忘不了他愛人呢?就算再怎麼了解他,也不至於連他心裏想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夏宇飛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你以為周淮前幾年跑到監獄裏是為了玩兒嗎?”
苗雨皺眉,他當然知道周淮因為嚴洛晨的死而承擔了殺人罪名去坐牢的事,洛晨就是在那時認識周淮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倆那時到底發生過什麼,弄得洛晨這麼抗拒他。
“我很想去問問周淮對洛晨那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苗雨想了一下,忽然湊近夏宇飛,說:“你說他會不會是覺得洛晨跟他死去的愛人很相像吧,所以在他身上找安慰?”
夏宇飛搖頭,“洛晨身上哪有半點嚴洛晨的影子?不說別的,就說那張臉,差了不知十萬八千裏。”
苗雨氣得抽他的後腦,“我又不是說相貌,我是說氣質,感覺,你懂不懂。”
正在這時,於軍推門而入,四下環顧,看見苗雨後直奔他而去,卻在看見他拍了夏宇飛一巴掌之後站住。周淮從酒架上取下一瓶酒轉過身來,看見於軍呆立在對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苗雨說了一句什麼,夏宇飛便腆著臉湊過去似乎是求饒一樣的抱了他一下。苗雨一個爆栗子敲過去,夏宇飛便抱頭叫起來,惹得苗雨哈哈大笑。
周淮再看於軍,整個人愣在那裏,像一尊雕像,明暗交錯的光芒裏,孤獨得像被隻被拋棄的狗。
“既然給不了他想要的,就不要做出這種懊悔的樣子,讓他看到,他會以為你還愛他。別讓他麵對這種不必要的困擾。”於軍轉過頭,看到周淮略帶冷淡的注視著自己,“你是來問洛晨的吧?他沒事,出去散心而已。他給苗雨打過電話,你可以放心了。”
於軍點點頭,臉色有些黯然,“是嗎?那就好。”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隻是向苗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一低頭走出了酒吧。
苗雨看著那個身影走出去,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淡下去,不過很快又笑起來,一把拉起夏宇飛往舞池裏走,“姓夏的,陪我跳個舞。你要是陪我跳得爽了,我就答應你。”
夏宇飛見苗雨突然這麼主動,頓時心花怒放,開始大言不慚,“靠,老子大學裏可是出了名的舞蹈王子,讓你爽絕對沒……誒不對。”終於意識到了的夏宇飛猛地扯住欲進舞池的苗雨,激動地盯著他,“你剛剛時候什麼來著?”
苗雨眨眨眼,決定裝傻,“讓你賠我跳舞啊。”
“不是這個。是最後那句。”
“……”苗雨翻個白眼,然後偏過頭,好聲沒好氣地說:“你又不是聾子,我那麼大嗓門你沒聽到才奇了怪了。”說著,忽的把被夏宇飛握住的手扯回來,轉身快步踏進舞池。
夏宇飛屁顛屁顛跟上去,興奮地大叫:“苗苗,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讓你爽了,你就是我夏家的人啦!”
有距離隔得近的人聽到,齊齊發出一聲拉得長長的、心照不宣的“哦!”還有個認識苗雨的男人不怕死的大叫:“哎,我們苗雨可是很挑剔的,要讓他爽,你下麵那根可要有足夠的體積才行啊!”
苗雨鬧了個大紅臉,氣得一腳踹在夏宇飛的屁股上,“你他媽能不能不要說讓人誤會的話!”
夏宇飛被苗雨打了,舞池裏的人都在圍觀,不時爆笑。
周淮怔愣失神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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