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2號考古遺跡,位於西北某兩省交界的深山裏,那是一個高鐵和汽車都無法到達的地方,隻有一條又破又舊的運媒鐵路,以及騾子組成的車隊作為交通方式存在。
張曉東坐了13個小時的媒火車,又騎了8個小時的騾子,終於趕在9月3號傍晚回到S市。
這個時候的張曉東,背著個破書包,渾身沾滿了媒灰,身上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好像屎和土結合的軟狀物,散發出一股又濃又臭的味道,隻要稍一近他身,立刻就會被熏得暈頭轉向。
而且張曉東的頭發已經長到肩膀,頭屑厚得跟一層土似的,一走起路來,頭發飛揚,灰塵亂飛,那個酸爽簡直催人淚下。
剛回到S市,張曉東正想打的回家,可惜他這副狼狽得跟流浪漢一樣的模樣,根本沒有的車師傅肯讓他上車,所以無奈下他隻好轉了三趟公交,這才真正回到家。
可憐那三輛公交車上的乘客和司機,多少人沒到站就提前下車,沒生病硬生生被熏出咳嗽,明明愉快地下班回家,卻感覺比上班還難受,至於那幾個司機,有一個差點出了車禍,有一個張曉東一下車,立馬回總站消毒,還有一個當晚辭了職。
不過張曉東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造的孽,一整個回家的旅途中,他心裏始終充滿著憤怒,如果說這憤怒是水,可以淹沒全世界,如果說這憤怒是火,可以燃爆整個星球。
“現在的修真者真是太卑鄙無恥了,動不動就是群毆,十幾個,幾十個地上,真是氣煞我也!”
回到家,張曉東狠狠地砸了下門,又摔了幾個杯具,這才平靜下來。
平靜後,張曉東進了浴室,打個蓮蓬開關,任水流澆到自己的頭上,再經頭上流遍整個身體,順帶衝走身上積聚兩個月的汙穢。
突然間,張曉東整個人像定住了一樣,心裏的憤怒轉變成了疑惑,他開始不明白,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其他修真者的問題。
麵對其他修真者,他的實力明明可以輾壓,甚至同時對付三五個修真者都不在話下,可是人家不止三五個人,什麼夫妻檔,父子檔,師徒檔,乃至家族、門派、同盟,等等團體,少的十來人,多的上百人,個個都緊緊團結在一起,一人損眾人損,一人利則眾人利。
而且這些團體,都有嚴格的等級體係,就像一個金字塔一樣,每個人都是金字塔的一塊磚,一塊磚不強大,可是那麼多磚疊在一起,就是一座堅固龐大的建築。
這種團體,這種情況,是張曉東18年的生命中從未遇到過的,而他,隻是個孤兒,從小由師父撫養教導長大,一邊修真一邊學習,過著十分低調普通的生活。
相比較,張曉東猛然發現,自己比其他修真者真的少了點什麼!也許,他專注潛修,實力也較強大;也許他隻有師父一個親人,自由沒牽掛;也許他不用被門派同盟剝削,承擔什麼不必要的任務和使命。。
可是,這樣一個人閉門造車,終究比不上團體力量的強大!毛主席曾經說過:一個籬笆三個樁,好漢也要有人幫!再加上事實實踐,張曉東對這個醒悟體會得更加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