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次(2 / 2)

方雄急忙扶起蕭權天,用衣服幫他擦了嘴上的血,然後冷漠的說“你小子要是不想死,就撐下去!我說過這裏沒人會同情懦夫!”

蕭權天竭力站住腳,用力咽了口口水,顫抖的手又再次抓起那塊石頭,硬生生的把它背在肩膀上,跟上隊伍。

方雄看著這青年的背影,又看看遠方埋頭勞作的老亦,容易忽然略彷佛過一絲絲憐憫,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囚犯頂著火熱的太陽搬著石頭繞過一座小山丘,然後往一處深坑走去,在邊緣放下大石頭在往回走,如此往複不知道來來回回搬了多少次,燥熱、口渴、體力不支的昏倒了又被打醒;精神和靈魂都麻木了,苦不堪言。

知道中午開飯時間,囚犯才有休息的機會,排隊領完食物,各自找到陰涼處坐著吃。

大家早已是饑腸轆轆,紛紛大口咽著食物。

突然遠處又響起一聲巨大的槍聲。

“嘭~!”一顆子彈劃破空氣阻力,射向一個正往山裏跑去的囚犯,隻見他腦袋血花四濺,頭部粉碎接著栽倒地上。

那名身材渾圓的差官猙獰著臉怒吼:“誰他媽的還想跑!這就是下場!”。然後轉過身對下屬說:“你們過去驗驗貨,在他N的多補幾槍”“把他丟到山溝裏一起埋了。”

囚犯們看到這一幕,心裏哪裏還吃的下,靜悄悄看著那個死去的囚犯,心裏一陣絕望感油然而生。

午飯時間才過去十分鍾,差人又開始催趕著囚犯們幹活。

失去了兩條人命後,所有人就都打消了暗藏心裏的自由之路,乖乖的幹活,在也不敢想“其他”東西了。

一天下來,到了太陽快落山,所有的囚犯才又再次被蒙上眼睛,拷上手銬,關押回監獄。才算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被押送回到牢房已經是晚上。所有囚犯洗完澡後有點開始講訴曾經的輝煌,大部分都在鍛煉身體,他們看上去都好像比較喜歡打鬥。

方雄坐到蕭權天旁邊,帶著冷漠的語氣說“小子,你叫蕭權天是吧,剛來的有什麼不懂就問我!”

蕭權天正趟在地上盯著天花板“有人成功逃過嗎”?

方雄沒想到他竟然以開口就問這樣禁忌的問題,轉頭看了牢房外麵,確定沒警衛經過後“有些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兩人都安靜了一會,方雄才說:“有,有人成功過,八個人一起逃跑……那時候策劃了很久,結果被打死七個。”

說完方雄站起來,向角落走去。

蕭權天疑惑的坐起身轉過頭看向方雄問:“死了七個,那還有一個呢?”

方雄沒有說話,坐在離蕭權天不遠處閉上雙眼。

蕭權天知道他不想再說,又繼續躺下,盯天花板,眼睛漸漸迷糊,慢慢的進入夢鄉。

到了半夜,突然傳來打鬥的聲音,異常激烈,把睡夢中的蕭權天驚醒。

他警惕的環視了周圍,透過走廊的微光看到他身旁有兩個人在對打。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方雄和早上被他叫做老亦的人,看他們像是關係不錯但是為何突然打起來。

正當蕭權天感到疑惑的時候,聽見打鬥的聲音不止是隻有他們牢房,其他牢房也在叫嚷著。

蕭權天在看著方雄和老亦兩人,恍然大悟:“他們難道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切磋!?”“打架、鍛煉、切磋?”“這監獄裏的人為什麼都喜歡搏鬥?”

蕭權天正若有所思的想著,突然一個人從眼前被撞飛過去。老亦被方雄一腳踢在腹部,“啊”的慘叫一聲栽到鐵門上。

“老亦看來你今天有心事!”方雄一貫保持他的冷漠。

老亦嗬嗬一笑:“可能是早上給餓的”“休息一會吧”!